毕竟是两小我合攻楚寒一个,二人一前一后,举着刀一跃而起,朝着楚寒劈下,看来是想一招定胜负。这一招固然惊险,楚寒却不慌不忙地倒地翻了个跟头,二人扑了个空,刀插进了泥土里。而楚寒却筹办好了守势,他一提气,三两步便跨上二人头顶,一脚一个,将二人踢在一边。他落地以后,喊了一声“虎齿剑芒”,周身一转,寒光一现,二人的肚子都被划出了一道伤痕。直到鲜血喷涌而出,二人才大声惨叫起来。
梁翊端起酒杯,俄然大喝一声:“谁?!”
夜色幽深,天上寒星闪动,洁白的月光晖映着人间万物,也映照出另一个身影。梁翊扛着刀,冷声道:“乘人之危,做了梁上君子。不过可惜,你碰到的人是我,本少爷是不会让你走的。”
江璃的语气垂垂严厉起来:“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害死楚先生的?”
“他让我去大牢,给一个犯人医治刑伤。当时我还迷惑,牢里有狱医,为何让我去?去了大牢我才晓得,他不是让我来救人的,而是让我来杀人的。”唐大夫似是鼓足了勇气,但还是是战战兢兢的。
梁翊被老头儿的态度给激愤了,固然他晓得在妙手面前主动打击不好,可他实在忍无可忍。他大喝一声,提着刀,在屋脊上飞奔起来。刀尖划过瓦片,花火迸溅,刺啦作响。待离老头儿有三尺远的时候,他举刀劈来,高喊一声“遮天蔽日“!
“嗯,那也奇了。”楚寒给梁翊斟满酒,说道:“不说他了,咱俩好好喝酒!”
“一百两。”唐大夫还是伏在地上,老诚恳实地答复。
“甚么罪名?”
梁翊心中愤怒,却不肯认输,举刀再来:“赤炎烈火!”
当江璃的部下绑了保生堂的唐大夫,把他押送到方淮面前时,方淮还是死不认账,说唐大夫是栽赃谗谄。江璃嘲笑一声,缓缓说道:“唐大夫,你说说,这位方太守唆使你做过甚么?”
“好剑法!”梁翊鼓掌喝采,朗声奖饰道:“自古君子佩名剑,看到楚兄弟使剑,才发觉剑的确是一件风雅的兵器!”
唐大夫跪倒在地上,老泪纵横。江璃瞟了方淮一眼,问道:“方大人,唐大夫都招了,您另有甚么好说的?”
“别人之事,与我何干!”老头嘿嘿一笑,说道:“你说对吧?林充阳的小门徒!”
“你胡说!我何时唆使你杀楚仲天?”方淮拍着桌子怒喝道。
“嗬,你都说我是梁上君子了,现在又恭敬起来!”老头乜斜着眼睛,霸道地说:“小娃娃,就算老夫偷了东西,你也取不归去了!”
唐大夫吓得浑身一颤抖,看了看身边的江璃,才有勇气说下去:“小的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啊,怎无能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小的没依方大人,他就捆了犬子,说如果不依他说的做,他就要把犬子关进大牢……那大牢那里是人呆的处所?以是小的迫不得已,只能承诺他。”
刀剑相撞,铛铛作响,火光四射。梁翊看了几招,便晓得楚寒胜券在握,便不如何担忧;罗婶却忧心如焚,想看又不敢看,只好双手合十祷告起来。
“哼。”江璃嘲笑了一声。
梁翊点头道:“不是的,此人的武功毫不在我师父之下,并且听他辞吐,他绝非普通乡野村夫,应当是个豹隐高人。”
梁翊目瞪口呆,他虽偶然取老头性命,不过他还是用力地按刀,那刀却仍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