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女孩失声痛叫,数只蛾虫蕈趴在她的小腿上,充满倒刺的舌头舔破薄薄的裤料,刺入皮肤。
“这是对你们半年来辛苦练习的回报。我的孩子们,血狱会有功必赏,毫不会虐待大师。”银狐顺次拍拍世人的肩膀,揉揉脑袋,暴露温暖的浅笑。
跟着世人深切孢子丛,虫类更加繁多,壁虎、灰蝎、沙旱蟹、四脚蛇也会从角落里倏然窜出。偶尔,高登瞧见几根千疮百孔的白骨,沉默地躺在层层叠叠的光苔深处。
他一口气花光了身上统统的血腥点,如果没命返来,留着血腥点又有何用?
“噢,是犀金龟!”番红花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一只飞过身前的甲虫。它金光铮亮,眸子骨碌碌乱闪,口器里喷出腐蚀性的酸汁。
“跳下去。”银狐走畴昔,率先跳下。
世人从兑换区的另一处分开,阵势垂垂降落,岔道逐步变少,终究只剩一条峻峭下落的坡形窟道。
“小子们,你们的好运道来了!”花豹放下铜哨,目光扫过举头挺胸的世人,“大爷说过,血狱会有一门特别的典礼,能让你们退化精神,具有通灵技般的威能!”
“锵!”、“锵!”、“锵!”少年们前后拔出兵刃,刺向一群从光蕨丛中飞出的冰尾蚊。这些蚊子大如拳头,尾针莹蓝如冰,挟着颤抖的嗡嗡声扎向人群。
世人跑过盘曲迂回的窟道,进入禁区,穿过日月廊门,随后在兑换区逗留。乌蛛发放给每人一张血腥卡,卡里存着十个血腥点,让少年们自行兑买各种设备。
乌蛛接道:“今晚十二点整,日夜瓜代之时,血狱会将为你们正式停止这门典礼。”
少年们冲动得呼吸短促,摩拳擦掌。高登心头一沉,瞄了一眼阿泰,炮灰竟然另有噩鸦般的报凶天赋。
在视野的绝顶,一座白森森的圆形祭坛如同参天巨人,巍然耸峙,披收回蛮荒血腥的可怖气味。
一根根图腾柱构成的巍峨丛林突入视野,连缀起伏,无边无边。千姿百态的藤萝攀爬其上,枝叶富强,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彩光。
“废料!”花豹展开一份卷轴,草率写下“49号,死。”
世人顺次跳进洞口。“呼!”高登耳畔风声吼怒,身材扭转,似绕着一圈圈圆环飞速下滑……没多久,他一屁股碰触实地,顺势翻滚挺身。
高登短刀一闪,将一只冰尾蚊切成两半。随即以脚为轴,缓慢扭转,大氅像一片浓厚的乌云翻滚回旋,几只冰尾蚊还未近身,就被扫飞出去。
花豹正站在深长的窟廊绝顶,吹响铜哨,血鸦、乌蛛和银狐肃立在旁。少年们敏捷从各自房间跑出来,如同群鼠出洞,集结成队。
套上短靴,她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
砂雕环绕的中间,暴露一个深不成测的洞口。
他也看到翠茜蹲在地上,系紧绑腿,系了一次又一次。
“现在解缆!”花豹喝道。
可那又如何?她用力按住“怦怦”疾跳的胸口。不管是甚么针,她都无需惊骇,要么被刺得鲜血淋漓,要么结疤生茧,再无痛苦。
这是基地的集结哨,一旦吹响,哪怕深更半夜,少年们也要当即起床,接管各种突如其来的练习。他们虽已风俗,但今晚的氛围明显非常,血狱会统统的教官都现身了。
“欢迎来到沙穴遗址的第二层。”银狐转过身,对怔怔入迷的世人浅笑。
高登选了两把长匕,插入靴筒;一根坚固的暗纹钢丝,围在腰间;一根抹毒的三棱刺,紧束袖管;一套轻型箭弩,捆绑于背;手执一柄又轻又窄的灰铁短刀,身穿刺客标配的兜帽大氅。大氅由乌蚕丝异化钛丝编织而成,柔韧安稳,轻若无物,十多个内袋里装满铁蒺藜、星镖等暗器以及各种炼金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