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容先前听田老三提及九渊寒鱼之事,觉得心上人的恶疾指日可解,心中当真是欢畅不已,不料听苏牧云一说,又觉此事当真是比登天还难上了一截,她心中想了几番,不由心中发苦,愁上眉头。
一酒客闻声,点头说道:“田老三,你莫转啦,小神仙言之有理,你想,他的本领可不比我几人高上几重天去了,他如果说此事另有体例,那便必然是有。他如果说不可,我们再急又有何用,还不如老诚恳实地签这大头兵去算了。”
正想间,只闻声楼下掌柜笑道:“我说明天一早怎就有只喜鹊在小店门口叫个不断,我正想能有哪位高朋能台端光临,现在我可全明白了,敢情是田夫人本日要光临小店。”
旁一酒客帮腔道:“谁说没有,这类成人之美的事情,我最乐意做了,女人如果不美意义开口,这媒人便我来做好了。”一人打断他道:“嘿,几时轮到你了!”他说完又转头看向于老儿,道:“于老哥,这田老三刚才说这事对你也有好处,我几人先前不知,直到现在才全全然明白。这事如果成了,对你可真算得上是一件美事了。”
只是于容却道:“这事说来轻易,办起来可不简朴,那九渊寒鱼本已是极其难捉,何况那只比它更加短长的鸟儿,又如何能捉到?”
一酒客听完,说道:“玄乌?那是甚么鸟儿?”另一酒客也道:“是呀,这鸟儿我也晓得很多,甚么麻雀,黄雀,黄莺,黄鹂,便是那可贵的绣眼,我也见过几次,只是这叫甚么玄乌的鸟儿,听也没听过。”
那田笑儿虽是疯疯颠癫,但好歹也是田凤的独子,是以对这傻儿子也是格外珍惜,到处寻医问药,替儿治病,对那青元道人则更是敬若神明,礼遇有加。如若他得了那九渊寒鱼,别说田老三几人现在还未签兵令抽中,即便真是中了,以他现在百户官衔的身份,在个签兵册上随便划去田老三几人的名字,的确是举手之劳,轻而易举。
房门门闩显是被那道人震断,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仆人鱼贯而入,将田老三世人团团一围。在这以后,才见一盛饰艳抹的妇人快步走了出去,那妇人在房中站定,苏牧云顿时只觉一股浓厚的胭脂气充满房中,香气刺鼻,不觉皱起了眉头。
二人不住地说了半天,无不是说没有听过这叫作玄乌的鸟儿。于老儿在旁讽道:“你二人也不害臊,你没见过,便觉得别人也没有见过么?”田老三在旁说道:“于老哥你这倒是有所不知,这玄乌鸟儿,确切难见的很。”实在于老儿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玄乌鸟儿,晓得他所说不假,哼声道:“有多难见,总有人见过的罢。”
田老三又在一旁笑道:“田公子知书达礼,品德也佳,这如果治愈了脑疾,与女人你如许貌美如花的人儿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再是登对不过的了,也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了。”
那掌柜似是求之不得,仓猝道:“田夫人要问何事,我老儿知无不答。”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那田夫人厉声骂道:“好呀,本来真是在这里!好个老牲口!”说完,却不听她再说一言,只闻声一堆踢踢踏踏的脚步之声,貌似有一群人涌上了二楼来!
苏牧云这才恍然大悟,他脸一红,道:“你有所不知,我方才阿谁别例,中间也有很多曲解的,可不必然能成。”田老三却觉得他又在自谦,便道:“能行,能行,必定能行”
于容听得一惊,喜道:“真的?他的......病真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