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军一百二十万,这是多么的严峻之事,帝国自建国至此,已有多年不再征兵,不想这一次,却一次征兵如此之多。
苏牧云奇道:“这事和于老哥有何干系?难不成老爹他也是兵户?”田老三笑道:“那倒不是,不过么,却也差未几。”苏牧云更是不解,只听于老儿一拍桌子,起家怒道:“田老三,你要说事就说事,柳小哥帮不帮你,和我可没有半点干系,这好端端的,你干吗扯上了我?”
苏牧云肝火中烧,终是忍无可忍,切齿道:“为何要救你!你们几个贪恐怕死之徒,常日里领着帝国的兵饷清闲安闲,但是一到为国交战疆场之时,却都一个个怯懦如鼠,畏首不前,似你们这等奸妄小人,为何要救你,你给我说个明白!”
他冷眼看着那几人的丑态,越看越是愤恚,不由嘲笑道:“几位叔伯当真是瞧得起小子,只是帝国征兵,军令如山。诸位本日把此事对小子说了个透底,却不晓得是何事理。”
正想间,只听得苏牧云一字一句冰冷说道:“这话我只听本日这一次,今后如果再让我闻声半句的胡言乱语,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只是苏牧云心智聪明,席间察言观色了几人一番,天然不消多时就瞧了出来,明白这几人乃是贪恐怕死,欲躲这征兵之令。他想通此节,内心立马便瞧不起了这几人,暗道:“我之前在王城之时,瞥见那军队将士,莫不是威武不平,视死如归的刚硬形象,便觉得帝国的将士均是如此,真是好笑的紧。半分也没有想到,帝国的兵饷之下,竟还养着如此一群酒囊饭袋!”又想:“父王心肠仁善,帝国已稀有十年未曾征过兵,这道征兵令多数是那苏区水暗害擅自签下的,为他谋反所用。”但他却又想:“只是这几人如此怕死,对他们来讲,是谁签下的又有何辨别,只怕就算是父王亲签,也是和当今普通的模样。”
苏牧云不由看了看田老三,只觉他此次倒是真情透露,不似作态,便奇道:“你既然想通了,为何还要跪我?又要我救你,这又是如何一回事。”
苏牧云听田老三说完,亦觉这动静应是八九不离十了,顿时心中一阵翻江倒海,难以安静下来,一时对苏区水是又惊又怕,只觉他为图帝位,竟敢征兵数量如此之众,当真想不到他野心之大,竟至如此境地!
他嘿嘿一笑,道:“小神仙别见怪,此事要再往下说,可就有些奥妙了,还是避着耳目些好。”低声道:“这田凤家是本村的头号大户,小神仙你可晓得?”他见苏牧云点了点头,便道:“嗯,说到底我和他家还算是不出五服的远门亲戚,这祖上么也算是有些沾亲带故的,他祖上原是个不大不小的军官儿,因累了些军功,是以几代下来,家道充足的很。而我祖上就差了些,只是个马前士卒,落了个兵户。”
苏牧云听他说完,心头笑道:“这田风乃是村中首富之人,这县府点他做了百户,也是普通不过,又有甚么好希奇的,不让他做,难不成让你做这百户么?”他淡淡道:“根据帝国选兵轨制,遴选军功世家以作征兵点,授予军职。这事已不是没有先例,你几人莫非竟是为此而躲兵役?”
苏牧云不料他竟如此一言,楞道:“你想通了?”田老三头点的如鸡琢米似的,不住说道:“想通了,想通了,我们签。”苏牧云侧目看了其他几位酒客,那几人瞧见,也都立马点头承诺签军。
“哼!”
苏牧云听得也是暗点头,心道:“于老爹说的非常不错,别说我帮不了,便是我真有神功在身,这几人我也是决计不帮的。”想罢,他微微起家,便于离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