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景象,却正中苏牧云下怀。他假装不好作答的模样,见香九容柳眉倒竖,不耐催问他道:“还不快说!”心头火起,将心一横,便又才说道:“这可又是你让我说的,他说呀,这天下仙颜女子固然很多,聪明女子也是很多,但他也只爱你这一个。只是么……”
香九容缓缓又道:“当年紧那罗去尧王庄,可不是一小我,当时你也去了,是也不是?”烛阴怒道:“你甚么意义?难不成你思疑我?”香九容面如冰霜,冷声道:“思疑又如何?紧那罗自小便于我交好,情同姐弟,他死的不清不楚的,我必定肉痛。如果让我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我必不放过你!”
香九容见苏牧云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只觉这番话当真是真假难分。她又听出烛阴言语不快,心中肝火更炽,看着烛阴心中不由也是一股讨厌,便也冷声说道:“要换做别人我天然还会考量考量,但你烛阴是何许人我岂能不知,那许家宅院是你假借外人之名买下的吧?听人说现在那边是夜夜灯火透明,歌乐不止呢,我还传闻内里但是住着几十位俏才子啊。如何,你做的丑事还要我再说几件出来吗?”
苏牧云自幼便生在宫中,长在宫中,他又年纪尚小,是以也没法参与朝堂议事,常日里除了在御师太傅那边学习功课,就是混迹于后宫当中。这平素里听这些奴婢杂役谈及这后宫嫔子贵妃为争宠夺幸,相互勾心斗角,争风妒忌之事,也是层出不穷,世人见他年幼,以是谈起也不避讳着他。这苏牧云倒也乐得在旁听得一趣,他听很多了,这时候一久,天然就记着了一些。
“你说甚么!”香九容闻之又羞又怒,提声喝道,一旁烛阴听到也是急道:“香尊主,你别听他胡说。”他一张脸如酱肝普通,对苏牧云阴声说道:“小子,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苏牧云仿照着烛阴口气,提及来当真是惟妙惟肖,活矫捷现。香九容一听蓦地变了神采,手动剑出,锋逼苏牧云面门,怒道:“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苏牧云双眼眨也不眨,目视利剑锋芒,口中说道:“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我就不晓得了,你若信就信,不信就一剑杀了我。”
苏牧云还是不睬,烛阴见状,神采一下变的青白不定,顿了顿他阴冷一笑,说道:“小子,这一起上我对你也算是照护有加,你若要如此不识好歹,这今后的路程,我看你如何熬过来。”
烛阴见他越说越是离谱,恐怕他惹出祸端出来,忍不住气急辨道:“香尊主明显是说你小子胡说八道,我那里说过这些!你这地痞,真没想到你这辟谣肇事的本领,不是一星半点,看来还真容不得你了。”苏牧云答道:“现在天然是你说甚么就是甚么,你说我胡说那我便就是胡说好了,你要杀我灭口么?唉,那我也没有体例,只能任你宰割了。”烛阴不料越描越黑,“你……”他一时气极,竟怒不能言。
苏牧云淡淡道:“是你让我说的,你又不信,好,那我便不说了。”
他正单独想间,忽地一个冰冷女声在他耳旁响起:“方才烛阴对你说了些甚么?”他回过神来,见香九容正一双冷眼盯视着他。这香九容虽经常一副冷脸,一脸老气,实则乃是一年青女子,面貌也是美丽,只是平时老是一副冷酷刻薄的神情。虽是艳若桃李,但却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