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分分合合,战了半晌,敌兵已被杀的七七八八,拔河见状不由笑骂:“一群窝囊废,竟没一个一合之将,这便滚吧,不然一个不留。”众兵现在已是被拔河杀破了胆,七魂丢了六魄,怎敢不依,丢盔卸甲,逃亡而逃。
这时苏牧云才道:“我那里另有甚么喜好不喜好的,就全依拔懦夫你说的罢,我刚才没有答你的话,实是在想另一件事请。”他似是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拔懦夫,我听朝中那些大臣白叟们说,此次叛军围攻龙呤,实际是我二哥大逆不道,囚困父上,逼死大哥于东宫当中,企图夺权篡位。你说这是也不是?”拔河不料他此时竟有此一问,一时结舌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说道:“末将位卑,这其间细脉,我也不非常晓得,实在不好答复。”苏牧云淡淡说道:“实在你也不消如此顾及,之前父上便是常说,这二哥善擅权谋,在宫中结党营私,朝堂之上所奏议事,不管好劣更是与大哥针锋相对。剑指东宫,觊觎太子之位之意暴露无遗。”
拔河一瞧之下,暗呼:“不好!这箭喂有剧毒!”摊掌一瞧果不其然,只见眨眼工夫,掌心已是乌黑一片,并有微麻之感,不由暗叹:“这毒来的好快,说不得本日便是我的埋骨之日了。”但贰心系苏牧云安危,便还是不动声色,忽听身后有人嘻嘻笑道:“烛阴,你这毒箭儿仿佛也不如何样,你瞧这豪杰仍好端端的站着呢。”拔河哑忍肝火不发,转头看去。只见三人两男一女,身着紧身玄衣,背负长剑,跨骑高头大马,站在他身后十来步处,一副的傲睨自如。
他不再多言,当即长矛颤栗,刺中一名敌兵战马。敌兵见状纷繁弯弓欲射,却见拔河已然刺死马匹扯开缺口冲驰出去,短兵相接之下,长弓天然再无用处。拔河又接连动摇长矛,连连刺死七八名叛军,他又夺了长弓过来,便策马驰出阵外,松开马头双手弯弓,反身唰唰唰射出几箭。只见弓如圆月,箭无虚发,敌兵纷繁回声倒地。
说话间,便已来到外城城门处,只见城门已然轰塌,只余一队叛军守着门洞,设置岗哨,查问过往行旅。拔河见状,便将战矛一握,沉声道:“殿下坐稳些,我们这便要闯城门了。”车中苏牧云答道:“好,我晓得了。”
苏牧云出世帝王之家,这心性虽是比凡人坚隐很多,但他毕竟也只是个年近七岁的少年小儿。在听完捧让的话后,终是再也忍捺不住,哭出声来,周遭将士见此景象,也莫不是转过甚去,冷静抹泪。
只见捧让双目含泪,悲忿说道:“蒙小殿下厚爱,现在王城已破,罪臣保护不周,已是万死莫辞,眼看昔日同僚都在浴血奋战,我又怎敢单独偷生,再者我生为人臣,自当事奉君主,这是礼节之数,我虽鄙人。但也愿效仿古时贤臣志士,以死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