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晓得苏妍不是这意义,就是用心逗她。
秦屹应了句,“来了。”
桌上放着钱,苏妍瞟了眼,“酸菜炒粉,木须肉行吗?”
秦屹在楼下给安哥打去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接听,电话里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冯安操着一口京骂接电话:“你丫傻|逼啊,五万你也打,没看到上家要万子吗?艹的!”
他放动手里的机器,迎上去,“买着没?”
秦屹腮帮子动了动,笑得对劲,“还给不给老子下套了?”
彼时,楼上传来喊声:“屹哥,用饭了。”
“卧槽,谁啊?哪个妞?”冯安在那边哈哈乐上了。
冯安打了一张牌,说:“是啊,你来不来,这帮孙子打牌真丫的臭,一个个脑筋都没带来,直他妈点炮,带着老子坐车也跟着输钱,妈|的!”
“不叫我出去了。”秦屹作势往前迈步。
一顿饭,苏妍做的心不在焉,切酸菜的时候还把手指切到了。
“我看行。”冯安笑了,气场也和缓很多,“有事啊?”
他抱着人,一步步稳步迈下去,“老婆你真轻。”
秦屹正在清算纹身机,一昂首,看苏妍拎着东西出去。
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不害怕周遭的群情,大胆而老练,这不就是爱情刚开端的模样吗。
秦屹无声的笑下,“我这边另有客人,等哪天的,我开个局请俩好人陪你玩。”
心口的石头明显那么大,可被他呼几下仙气,碎成渣渣了。
严蕾忿忿地瞪着苏妍萧洒的背影,精美的妆容,因嫉恨的神采变得扭曲而丢脸。
秦屹穿好外套,拉链一拉到顶,领子遮到鼻尖,藏住苗条的脖颈,他鼻梁高挺,眼窝通俗,结实的寸头配上那张脸,帅气而狂狷,他很喜好穿雅痞休闲款,减龄另有型,常常看到他这个模样,苏妍都在想一句话——他,大抵就是爱情该有的模样吧。
唉,女人就是太好哄,给你点阳光你就光辉了。
他捞苏妍那次晓得的她前男友跟严蕾搞一起的,严蕾但是越城医药行业驰名的寒暄花,身价不低,快四十了还单身,但身边从不缺男人。
“那行,你玩吧,我没甚么事。”秦屹说完,又说句吉利话就挂了,“多赢点,安哥。”
骂她老?严蕾勾唇一笑,“我比你是大几岁,可陈瑜宁肯选我,也不选你,你是有多差。”
“呵,”严蕾轻视的笑,“苏妍,你高看你了。”
苏妍看他担忧严峻的模样,堵在心口的石头移开一道裂缝,“没事,”她往回缩,又被秦屹扯归去,“别动。”他盯着创可贴的裂缝看,“口儿还挺深的。”
秦屹俄然从前面把人抱起来,吓得苏妍大呼,“啊……”回身抱住秦屹的头。
他一边悄悄吹着一边问:“很疼吧。”
毕竟,在成好社区里,秦屹的刺青店是个另类的存在,为了社会主义核心代价观在成好社会大力发扬,这些大妈们会时不时的来存眷下刺青店。
“他那么瞎,太普通不过了。”
他起家上楼,洗过手进厨房,去接苏妍递来的碗筷,“你……手怎了?”
“我他妈就晓得你轻。”给他下套呢,你还嫩呢,小娘们。
“叫声好听的,我就放。”
“那也不能说艹过了啊,多卤莽。”
“行。”秦屹叼着烟,坐在椅子上,持续擦拭纹身机。
秦屹从速把她手里的碗放好,握住她手腕拉过来看,眉心快拧成麻花了,“切手了?”
“嘶……”从速伸到水龙头下冲刷,血水顺着水槽冲散,她回身去柜子里找了创可贴封上,又返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