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麒麟洞俄然狠恶地闲逛了一下,有甚么东西飞了出去,用它的翅膀把我悄悄托住。我打了个滚,恰好落到了它宽广健壮的背上。
“喂!你是来报恩的吗?”
我的身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如同一个庇护壳,把统统的火焰都接收了。这不像是画骨玉的反噬咒,反而像是……
是她!
“分开密宗吧。那不是你该呆的处所,魔族正在通缉你,你会给我们带来灾害。”
该死的火麒麟,恰好这个时候又听不懂人话了,它朝我伸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团足以把我烧成桃花干的烈焰。
夏紫灵抬起她的珊瑚刺扎向它的眼睛,那铜铃大的瞳孔蓦地竖了起来,刺目标虹光激射而出,有那么一刹时,我眼底只要一片白,甚么都看不见。
我正迷惑着它的“一颗”是甚么意义,它扬了扬尾羽,一片红云从麒麟洞里飘了出来,哗啦啦,朱果如同落冰雹一样,在我面前堆起了一座小山。
“麒麟窝。”我嘀咕着。没想到它还挺会享用的,若不是情势不答应,我都想躺上去睡一觉了。
身边一个浑身挂满了银饰的蛊师一见到火,没有了之前的志在必得,他发起大师等前面的人出来了,问明环境再行动。
“你要走了吗?”悠悠光阴,浮生来回,一晃眼就是一百年,还没说上几句话,又要仓促别离,我模糊有些失落。
在火麒麟的冲撞下,我稀里胡涂地滚进了一个宽广而洁净的洞窟里。
“你公然是妖。”夏紫灵不知甚么时候走了出来,她头上的血洞穴已经止住了,脸上还固结着深色的血块。
“我不是。”望着她逐步收缩的瞳孔,我心底泛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一鸟一兽在天上厮杀,每一次的比武都充满了人间最原始的力量,血腥之气透过云层撒向苍茫的大地,我闻到了悲壮的味道。
在它遒劲有力的尖爪下,刁悍了数万年的上古凶兽如同一只好笑的稻草娃娃,它服从于它的严肃,哭泣着告饶。
鸟妖不为所动,张口把火麒麟吞下,而后停在山顶上,敛起双翼,安闲不迫地梳理着身上的羽毛。
得知南诏的降魔令被我搞砸了,掌门师父没说甚么,玉快意还是挖苦了我两句,让我别把小师叔带坏。我面上点头说是,心道这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坏不坏还不是由我欢畅嘛。
我绷紧神经等候成果。归正,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等一下,你不能杀我!我有护身符,你会死的很惨的,你……哇!”
想要稀释污点,我只能频繁地下山,以简朴卤莽的体例去完成新任务。
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那边见到了夏紫灵,不消想,她也是听到传闻跑来采朱果的。
“……快走!麒麟、火麒麟醒了!”
他沙哑着收回求救声,但很快,舌头就给火烧化了,我走上前去,施以水生术,但不知为何,我的水竟浇灭不了麒麟之火。
这是只大鸟。
难怪洞口的那些火都伤不着我,东君只顾着趾高气昂地布下恩德,忘了奉告我炎阳之息究竟有甚么用。现在我晓得了,他的确没有坑害我。
“你想如何样?”
可我非常该死的想到了一件事,夏紫灵还在洞里没有出来,不晓得她现在是死是活。如果她死了,作为同门,我理应把她的尸身带回天机崖;如果她还活着,这么久没有动静,八成是赶上了费事,我如果能出来帮她一把,保住她的小命,说不定她今后看我的眼神能和睦一些。
我觉得是血,昂首一看,石缝里长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色果子,不知何故,中间裂开一道裂缝,鲜红的汁液恰是从那边滴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