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杀我……若不是因为她,我还是第七重天领主,你不能杀我!”他惶恐失措地哭泣着,“我错了,夜君大人,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愤恚才冲撞了你!”
明显醉生梦死欲罢不能,却又空荡荡的感觉悲伤。是的,悲伤。悲伤统统只是一场我一厢甘心的春-梦,醒来以后,我还是我,他还是他,买卖结束了,就不该再有交集。
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味道带着男性特有的气味,我靠在白夜胸口,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如同饮鸩止渴,我贴得更近些,隔衣传来的体温引得我镇静极了。
“你晓得她是谁吗?”他的眸色又沉了几分。
我强忍着不适,在心底默念冰心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重新去看那朵幼小的莲花。若不是这花很轻易和莲烬联络起来,那确切是有点敬爱的。
实在瞒不畴昔,我宽裕地看着他道:“极乐虫……你传闻过吗?我们是不是要出去找解药?”
“你是不是想死。”
他依言,却并不晓得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如许的姿式,让他没法看清我的神采。那是一种烈火烧过以后,只剩下灰烬的萧瑟。一滴眼泪沿着眼角一向流到了心窝。
莲花上的金色光芒淡得出奇,忽明忽暗,似有似无。
直到滚烫的液体煨得我既舒畅又和缓,我才灵魂复位,垂垂地有了知觉。
白夜不知甚么时候呈现在了我身边,他搀住我道:“别逞强了,你伤得很严峻。”
衣服一件一件地坠入灰尘,白夜抱着我,把我放在一堆柔嫩的衣物上,悄悄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悄悄地摇了一下头,穿好衣服,拾起天国伞,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未明面前。
在凄厉的哀号声中,我举起天国伞,猛地扎了下去。
口中溢出血块,玄色的蜈蚣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扭曲了他漂亮的脸庞。
我这才发明那些暗淡地带面积不小,足足占了舆图的三分之一,并且有向中间深切的趋势。“如果妖皇和魔族少主是同一小我,这些失地有没有能够会还回给妖界?衡华渊还能重新呈现在妖界碑上吗?”
“梨花?”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天涯的风很大,吹得我几近要站不住,可这并吹不散我身材里的热意,我枢纽酸软,直想找个东西靠一靠。这该死的春毒,难缠得超乎设想,由内而外,我身上又痒又热,为了减缓一阵强过一阵的躁动,我用力扯了扯领口。
白夜及时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我道:“已经如许了,你还忍着干甚么?”
“那如何能是……仇敌的儿子?”他仿佛是第一天熟谙我,尽问些无聊的题目,“你恨他恨到了连他的儿子都不接管的境地了吗?”
白夜一扬手,冰剑吼怒而过,把未明钉在了石头上。
“……”
我闷吟一声,呢喃道:“加上这一次,算我统共欠你二十年修为。我中毒的事情,你别说出去……你如果说出去,我就不要你帮我了,你现在发誓……不然我……”激烈的刺激让我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完整的字句,白夜有没有承诺我也不晓得了。我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清丽如画的脸,逆着光,越来越昏黄,倒是影象中最美的模样。
“莫名其妙,仇敌的儿子,我为甚么要去看?”我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这一次,白夜没有同他废话,而是手腕一翻,隔空把他从陨石吊颈了起来,几道飞影在他们之间闪过,我还没有看清楚是如何回事,他身上就多出了一个血洞,冰剑落到了白夜手中,透明的剑身被血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