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暗中皱了皱眉头,内心摸不透赵昌辉这话是甚么意义。
何况他现在初入青龙帮,在帮内的人脉、根底尚浅,如果真能用这点小钱,和一堂副堂主级的大佬搭上线,那绝对是大赚!
张楚现在也是黑虎堂的大佬之一。
只见两口铁锅下煨着小火,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儿,火辣辣的香气儿满盈在凌晨的街道里,馋得夙起做工的行人们直吞唾沫。
赵昌辉踌躇了几息后,微微苦笑:“倒也不是甚么大事,就是老哥此人吧,天生就只会费钱,不会赢利,手劣等着用饭的弟兄又多,瞧着楚爷生财有道,又是上过书院的人,想请楚爷指一条能赢利的门路。”
随即内心感觉好笑。
“第一天开张,街坊四邻都图个新奇,前面应当就没这么好了。”
那辣椒和花椒,还被当作药材放在药铺里呢。
一小碗杂碎汤,有五六块猪下水和四五块白萝卜,撒上葱花,香味扑鼻、镬气实足,令人食欲大开,既能当零嘴,也能够当下饭的主食。
赵昌辉闻言大笑:“楚爷如许说,可就是打我赵或人的脸了,我赵或人虽不入流,但还不至于和自家弟兄抢饭吃!”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懦夫,很快就不竭有人走进摊子里来问价,不一会儿,摊子里就坐满了人。
“张记杂碎汤第一天开业,不要钱请大师咀嚼了哎!”
“好嘞!”
那要看和谁比!
张楚悄悄呵叱了李狗子一句,走畴昔揭开两口大锅,盛了一红一清两碗杂碎出来,亲手端到年青男人面前的长案上。
纯利润不高,但这类小买卖,本身走的就是薄利多销的门路。
“哈哈哈……”
但铁锅里满盈出香气儿,就跟馋虫一样,勾得他的口水一个劲儿的分泌。
“老板,您这杂碎汤如何卖?”
难不成,是见钱眼开,想来插一脚?
“干了!”
当然,二三两银子也很多了!
清脆的吞咽声。
三十六两白银!
一碗杂碎汤,才卖一个大钱,这要换算成软妹币,一碗才两块钱,可谓是知己得不能再知己了。
摊子里的张楚,闻声走出来,一样大笑道:“哈哈哈,端赖自家兄弟帮衬,来来来,辉爷快请坐,狗子,去给辉爷和二位兄弟盛几碗杂碎汤来!”
再从长案下取出早就备好的竹签,从中抽出一根,和颜悦色的递给年青男人。
嗯,那句话如何说来着?
“狗子!”
麻辣鲜香的口味,对这些靠清汤寡水度日的底层老百姓来讲,绝对是一次庞大的打击!
“不贵,一个大钱一碗。”
张楚陪赵昌辉坐下,两人客气几句后,赵昌辉扭头打量摊子里的鼎沸模样,笑道:“你这儿买卖不错啊!”
他想了想,说:“大的门路没有,倒是有点小买卖能够做,就怕辉爷瞧不上眼。”
“楚爷大气!”
赵昌辉愣了半晌,俄然猛地一拍张楚的肩头,大声道:“老弟,客气话老哥就未几说,从今今后,你张楚的事儿,就是我赵昌辉的事儿!要人要刀子,你固然吱声,老哥我要说半个‘不’字儿,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赵昌辉在四海堂的根底比张楚在黑虎堂的根底深,牛羊市场的油水也要比梧桐里那种穷乡僻壤重,可一个月到手的钱,撑死了也就二三两银子!
张楚前两天来牛羊市场打号召,和这赵昌辉有过打仗,是小我物!
“不愧是黑虎堂白纸扇,这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可如果只靠地盘上那点庇护费,每个月刨去发给部下的例钱和给堂中的上贡,他到手能有三十个大钱就算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