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院里待了几近一整晚，倒是第一次与她面劈面。
她等了好久，借着一点微小的夜光，才终究见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倒是冰冷的挖苦：“我的老婆半夜半夜跟他在一起，出了车祸醒过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为他讨情？”
她终究从昏倒中醒过来。月光又清又白，遥遥地落在窗前，仿佛铺洒了一地的银色碎屑。
她的心却蓦地一凉，“孩子呢？我是不是有身了？”
实在自从抢救手术结束以后，一向都是保镳在病房里守着，这还是他第一次瞥见她。
……
“我想见他。”
病房里有人，就悄悄地守在角落里，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只略微动了动，对方就立即发觉了，上前两步叫了声：“沈太太。”
她的话没讲完，就只闻声他在暗淡中低低地笑一声，讽刺味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