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见大夫说小甘蔗没事,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没有大碍就好,既然保养一下就能好,那就没有需求把小甘蔗给刘府了?
看门的小厮一听,赶快跑出来通报了,不一会儿,刘老爷就出来了,“你情愿把孩子给我们了?”
“不是,这对我来讲实在是太多了,”甘霖哽咽着,她想要钱可不是用小甘蔗来换,“我说过你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要,我不是卖弟弟,我有一个要求。”
“小伙子,一小我站在这里不怕冷啊。”一个腰间别着草绳的老夫站在她的面前,内心揣摩着她为甚么这么悲伤。
甘霖眼中尽是泪水,颤声道:“送孩子来了,让你们老爷出来。”
刘老爷听了,赶快从甘霖的怀里接太小甘蔗,一看就晓得孩子发热了,“你先跟我来。”甘霖听了赶快跟着刘老爷出来。
甘霖趴在从速柔嫩的床旁,捧着小甘蔗的手合在掌内心,鼻子酸涩非常,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但愿你们能够好好对他,他很灵巧,也很听话,还很聪明,我把他的命交到你们手里了。”
“你也不轻易,”刘老爷叹了一口气,如果甘霖再小几岁,他也不介怀多收养一个,但是他这么大的,养也养不亲,他要养就要养成他刘家的人,“这是五十两的银票,你拿着,随便你去哪儿,这些够你做小买卖,立室立业了。”
老夫可惜地叹了一声,把烟锅在鞋底敲了敲,倒出烟灰,这小伙子固然干瘪、脏,但是模糊还是看得出长的眉清目秀,如何是个哑巴啊,说不定就是因为不会说话才会被家里人扔了。
刘老爷仿佛看破了甘霖的心机,也不急着谈前提,笑着对甘霖道:“看你这么饿,先吃点东西吧。”
老夫愣了一下,“哑巴?”
厚田和乐福喜滋滋地拉着甘霖仓促回了小堆栈,清算了一下就乘船要走,同业的除了她,另有几个年纪差未几的女孩,甘霖坐在船上,有些迷惑,邻县走水路不到半天就到了,为甚么要坐船啊。
不远处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噔噔地跑了过来,搓动手跺着脚道:“厚田叔,你如何跑这儿来了,让我好找,饭好了,快去吃点儿我们赶路,别迟误了交差啊。”
“打杂添水啊,哑巴只做事不说话多好,算一个吧。”乐福那里管这么多,归君子数凑够就行了,现在这年代人越来越不好找了,那里还由得挑肥拣瘦。
甘霖擦着眼泪哭泣着,就是因为今后要跟他分开,以是才会这么难过。
刘老爷一愣,不解地看着甘霖,问:“你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