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娄知县端起茶碗,冲方阳举了一下。
只见娄知县年约五十,不甚高大大的身躯挺的笔挺,略有几道皱纹的脸上红光满面,他额头广大,长着一张四方,脸颇显严肃。
斑白的头发束起绑着块方巾,颌下留着三缕斑白长须,双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显得一身正气。
方阳见状,对娄知县规矩一笑,也不假惺惺的回绝,直接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见方阳如此豪放,不客气,已经见惯了客气的娄知县略微愣神,不过随后他便抚须赞美的看着方阳,在他眼里这是方阳有着赤子之心的表示,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后代!
……
娄知县冲内里喊了一声,便在另一边的主位上就坐。
方阳进内,抬眼看去,只见内里安插非常简朴俭朴,毫无豪华之意。
“旧事如风,皆已逝去!不必多做他想,何况你现在器宇不凡,风采翩翩,足以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
“嘿嘿嘿~!”
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装裱好的,白底黑字的字帖,上书‘为公为民’四个大字。
而刚才他听老邢说,方阳很能够是江湖中人,身怀技艺,以是他天然就将方阳划到第二种人里,对这类江湖中人,自古以来就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他身为一方父母官天然是慎重对待方阳,以是开端才会略显凝重。
“是啊~!”
对一支不甚高贵的狼毫笔都如此珍惜有加,可见这娄知县平时手头并不余裕。
娄知县看老邢的模样,无法的摇点头,明显不是第一次见到老邢这副模样了。
娄知县放下茶碗,看着方阳,抢先问道:“方先生,听小邢说,你本来就是七侠镇的人?”
娄知县摆摆手,先是安抚了方阳一会,接着话锋一转,盯着方阳,“不过~刚才小邢说雌雄双煞就逮之时你就在现场,且奉告他此中怕是有所曲解,不知此事你可否跟娄某说上一说?”
老邢在一旁见方阳和娄知县一向对视着,也不说话,贰心中暗自焦急,在他看来这娄知县就是天,就算娄知县脾气好,但也要礼敬对待,谨慎服侍。
方阳也是一样端起茶碗回礼,随后掀起碗盖,用碗盖将茶水大要的浮叶荡开,吹了吹,小抿一口。
等丫环将茶水奉上后,娄知县对站在一旁的老邢道:“小邢啊,你先出去吧,我和方先生先聊几句,记得把门带上。”
娄知县凝重的直视方阳半晌,他见方阳面带浅笑,风采不凡,不卑不亢的与本身对视,毫无惧意。不似普通百姓那样,被本身一看就吓得双腿发软,跪地叩首。
说着,他看了眼老邢,老邢自发得很埋没的行动底子瞒不过娄知县,他好笑道:“小邢,你在耍猴戏?我娄某的宇量虽不敢说能大到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程度,但却也不算斤斤计算之人,莫非他不向我施礼,我就会见怪他不成?”
二是身怀绝技,武力不凡之人,此种民气高气傲,恃武而骄,本身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自不会放在他们眼里。
字帖下方,靠墙摆放着一张暗红色的长条堂几,堂几之上,摆布两边,各摆放着一只青花大肚长颈瓶,正中则是一观景盆栽不老松。
没等方阳多看,老邢几步走到屋子左边,对正坐在一张摆满文书的长条大桌前,俯身签文办公的娄知县抱拳施礼。
“请~!”
方阳闻言,长叹一声,他轻抚着茶碗,“我2岁的时候,父母因故双亡,独留我一人无依无靠的在这七侠镇糊口。厥后十岁那年,幸得上天垂怜,让我得遇恩师,我便跟着他白叟家出外闯荡江湖,一走就是十年时候!昨晚才方才回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