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火伴的催促,崩溃的兵士们更是拼了命拔足疾走,唯恐落了前面被马队追上。
远处的董承虎吼着,但是吴刚却涓滴没听到,目睹对方枪头上面,那根而小臂般粗细的铁筒口上,滚滚浓烟俄然窜出,吴刚不敢怠慢,他手中的白蜡枪猛地一荡,刚好抽打在那铁筒之上,将其一把甩开。
虽说只是钝器枪杆,加上吴刚部下包涵,以是杀伤力远不如枪头那般庞大,却也如同一击重拳,结健结实的砸向了骑手的喉咙。
“拦住他!”
虽震惊于赵振的计算,但吴刚也晓得,此事容不得他多做等候,不管是被董承虎搀扶着,面色发紫的刘勇,还是二人身后,一干如狼似虎的追兵,都迫使吴刚不得不命令兵士推开城门,放刘勇一干人等入城。
也就是在一秒,浓烟过后的筒口上方,无数烧红的铁砂木屑再一次飞射而出,老远的喷洒出去,将某个不利的骑手直接毁去了面貌,惨叫着跌倒在地。
那名骑手只觉喉咙一阵剧痛,接着面前一黑,手中刀乃至来不及握紧,便猝然摔落上马,被吃惊的马儿连续踩了数脚,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嘶!”
“不必管我……”
跟着杨王爷的颤栗,手中本来就燃烧的梨花枪上,现在,俄然去又冒出来一股白烟,远远的,方才逃入城关的董承虎,无认识的回过甚,却瞥见杨王爷故伎重施,想要使诈。
那梨花枪上裹有精铁铸成的圆筒,加上又被包制成形,以是其枪头的重量,足能够设想。
而本日的吴刚,亦是不在他的话下。
“受死!”
目睹疆场上情势急转直下,本来还占着上风的千余将士,俄然被远处冲出的马队杀得大败,现在都仓促的往回逃窜,卖力戍守城门的兵士也不由忐忑起来,遂扯着嗓子,一边将厚重的城门开出一道可控的小缝儿,一边大吼着催促道。
这些匪兵的战役力固然不高,但胜在人数浩繁,跟着他们的插手,本来就倾斜的天平,这时候几近是垂直的向着长葛这边倒下。
“东子!”
“直娘贼,你们,另有你们,跟俺畴昔。俺倒想看看,这厮究竟有甚么短长,其他人持续留下来策应……记着,若情势不对,立即封闭城门,死都不能放一人出来!”
就看到他手中的白蜡枪,现在险而又险的挡住了杨王爷的大枪,同时,其手中的枪杆更是被压出一个夸大的弧度,但干脆白蜡杆的韧性极强,竟然将其杀招,生生的扛了下来。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跟在前面守军兵士心都快揪起来了,这上百号人发疯似得就冲要过来,却又被成群结队的马队拦住,如何也不得上前半步。
吴刚双腿用力,猛地一夹马肚,战马吃痛,嘶鸣一声,直冲那杨王爷而去,“贼寇受死!”
只可惜在疆场上,并没有人如同赵振普通,从上至下,大家都慌不择路,即使是有一二十个不畏死的,能逆着兵败如山倒的局势悍然向前,却也拦不住杨王爷身后,那数以百计,身经百战的马队。
而吴刚却涓滴不惧,见二人大刀迎来,他手中白蜡枪猛地一抖,枪尖更是在这一刻以一众极高的频次颤抖,只是刚统统近,便已经击中此中一人手腕,将其手上的大刀震落。
顷刻间,吴刚只觉双眼一阵灼痛,疼得他面前一阵乌黑,接着就是眼泪止不住往下滚落,甚么都看不清了。
几近只是一个照面,那些人便被砍翻在地,此等景象,令最早那两拨匪兵也纷繁色变,这些都是刚才的围歼中幸存下来,眼看管军不敌,纷繁败退,那些匪兵也见缝插针的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