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拔出来了。
“那箭尖儿是倒勾,要想取出来,只能如许。”白老叹了口气,手上穿针引线,随后将穿好的针递给了一旁的谭嫣儿:“来,谭大蜜斯,你手稳,针线又好,你来缝吧。”
白老便将投好的冷毛巾递给了谭嫣儿,谭嫣儿拿着冷毛巾渐渐将伤口缝合处四周的血迹擦干,半晌以后她才嘘出一口气,转头笑着看向白老:“白老,还好,世子爷没有大出血。”
这屋不大,是常日里滕王静思的处所,满屋子只一张床罢了,连个其他的家居都没有。而这会,姬城便躺在这屋内独一的一张床上,床的四角燃着炭火,门窗紧闭,全部屋子说不出的闷热。
时候一点一滴的流逝,楚衡从未感遭到时候走的这般慢过。一门之隔,内里的人存亡一线,门外的人却只能攥着一颗心,黯然等候。
“这个也给我吧。”姬晨一手拿着铜壶,一手夺过楚衡手中的铜盆,直直往二层走去。
“你在这啊,去烧壶水,将这水盆接满了,要滚烫的。”谭嫣儿额头上满是汗珠子,端着铜盆的手也微微有些抖:“快去。”
“快,止血散,全撒上去。”白老嘘出一口气,回身翻本身的医药箱:“烧壶热水来。”
“嫣儿想陪着城哥哥,嫣儿要城哥哥醒来以后,第一个便看到嫣儿。”谭嫣儿一脸的决然:“嫣儿救了城哥哥的命,城哥哥必然会但愿第一时候看到嫣儿的。”
“嫣儿……”谭嫣儿还想再说甚么,可一看滕王那眼神,她颤抖了一下,红着眼圈回身出了门。
“另有你。”滕王转头看向了谭嫣儿,眼神中带着模糊的不屑。但是谭嫣儿才刚帮姬城缝合过,冲着这份情,滕王也得将本身的不屑藏起来,他尽量让本身的语气显得暖和:“你也忙了这么久了,早点归去歇息吧。”
谭嫣儿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针线,低头在姬城的胸口处缝合了起来。只见她双手翻飞如胡蝶,只一会儿的工夫,那拳头大的洞穴便消逝不见了,只留下一条歪歪扭扭的伤疤。
滕王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我儿子一醒,我便会叫人去告诉你的,现在你回你的府邸去。”
“我儿子的命保住了吧?”滕王不耐烦听这俩人相互吹嘘,便打断了两人的说话,直接问白老:“他何时能醒过来。”
“是。”白老轻叹出一口气,将已经背在后背上的医药箱又放了下来。
“我大哥他如何样了?”二公子姬晨正站在一楼楼梯口翘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