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愣,思疑听错了,摸索地问了一遍,“殿下,您说去端敬候府?”
萧枕沉着脸不说话。
“小侯爷不久前刚从内里喝酒返来,主子已派人去喊了。”
萧枕看着宴轻不说话。
且这个男人还是宴轻!
车夫转头看看萧枕。
管家回到会客堂,见宴轻趴在桌子上睡的香,他摆手叮咛人将他扛了送归去。
他弄不明白了,二殿下这是甚么意义?深更半夜来端敬候府,进门到现在,只说了三句话,“宴轻呢?”,“没有!”,“告别!”,这……这也太让人摸不着脑筋了。
他爷爷他爹都被他气死了,凌画阿谁脾气,就算有那么点儿设法,实在施起来,不折戟沉沙?
他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凌画也没见过宴轻,现在刚见了两面,她如何就动了想嫁他的心机了?
现在,这二殿下深夜找来……
宴轻揉了一会儿眼睛,没闻声对方答复,他困乏地趴在桌子上,“你不说话,我睡了啊?”
“对,端敬候府!”
管家仿佛被萧枕阴沉丢脸的神采给惊住了,心下直打鼓,目睹小侯爷睡的香,甚么也不晓得了,他上前一步,谨慎翼翼地问,“二殿下,我家小侯爷,是做了甚么事儿,获咎您了吗。”
车夫又看向萧枕,见他还不语,他摸索地开口,“二殿下?”
“呃,好,好,主子见过二殿下,主子这就去通秉小侯爷。”守门人“砰”地关上了门,噔噔噔地跑远了。
二殿下只说来端敬候府,没说来干甚么啊。
这么个家伙,凌画那到处讲究的性子,能受得了他才怪!他真是被气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