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发言,为何要为安乐伯求请?”王超说道。
“如此,那我便试一试,如果能证明安乐伯的明净,还请岳父让伯夫人筹办一万两银子,五千石粮食,以作打通枢纽之用。”陆元畅勉为其难地说道,若不是牵涉了祝家顾小芙也会受累,她真真不想接办这个烫手山芋。
同级的什长,或者下级的伯长,也将视野投放到她身上,陆元畅做为王超军中冉冉升起的新星,他们也想晓得她能走多远,毕竟陆元畅毫无背景,入军才两月就升官,在汾城这个承平之地,实在难些,有些人坐在什长位子上两三年了,都未动过。
王超被陆元畅的刀法逼得战意满溢,本来他使了六胜利力,现下一下子涨到八成,陆元畅与之兵器相接,沉重的枪力便顺着兵器传入体内,手臂发麻不说,气味也是有些混乱。她反身而退,应对使枪之人,缠上近斗才是致胜法门,但是王超之力过分霸道,她接了十数招,便已抵挡不住。
这个世上除了陆元畅本身,无人晓得,她的那番国度大义之下,她的那股全权为民当中,藏着她对顾小芙深深的爱意。
第二日,陆元畅让人传信祝保长,讨要那一万两银子,安乐伯夫人一听要银子,竟然喜极而泣,现下这风景,最怕的便是银子送不出去,能主动讨要,可见事成在望。
男人们听了这类话,不免对顾小芙的身份有所思疑,如果平常农家妇,怎能够有这般气度,大要看来顾小芙只是祝家义女,而私底下真正的身份该当是官宦以后的大师闺秀才对,那么王超对陆元畅的赞识,也就说得通了,有本领,有背景,有边幅,她若升不上去,那才叫奇特。
“将军,这并非是最严峻的。城中贵族因着将军的抓捕,大家自危,但是心中定有怨气,此时不发,是摄于将军之威。将军不日即将去临边,城中失了您坐镇,底下守城之人如何弹压得住,到时汾城必乱成一团,如果蛮夷来袭,如何御敌?”陆元畅慎重地说道。
王超本身也明白本身养了一群废料,才会如此正视陆元畅,见智囊都无贰言,当夜便招了办案之人,查清安乐伯无辜,他亲身放了安乐伯及两个儿子,并好言相劝。安乐伯自是感激涕零,他世袭爵位,一贯锦衣玉食,这些日子在大牢里,但是被折腾掉半条老命,而两个公子,也毫无风骚俶傥的贵公子模样。
“岳父莫急,且渐渐说来。”陆元畅接过顾小芙端来的茶,安抚地说道。
两人对恃半晌,陆元畅率先脱手,一个枪重凌厉,下盘极稳,一个刀如闪电,身形轻巧,两人时近时远,刀枪相接之时,锋利的声音灌入耳中,令得耳膜发疼,而那枪影与刀锋,泛着闪闪寒光,内力灌输,带起一片扬沙。
陆元畅深思,如果安乐伯被证明有怀疑,安乐伯府统统人必会被连累,而祝保长在安乐府中坐馆,自是不能放过他,如果祝家趟进这混水里,那么她陆家恐怕也落不得好。
安乐伯府现下风雨飘摇,昔日亲厚的各府都与他们断了联络,抛清干系,若不如此,伯夫人那里会想到祝保长的亲军半子。
陆元畅得了一万两银票,便去校场寻王超。
“阿元,你且等等,我做了些糕点,你带去分与大师罢。”顾小芙利落地包好了糕点,临出门前还细细为陆元畅抚平衣角的褶皱,她迷恋着这一刻的温情,怕本身有孕之事如果事发,两人再也不能如此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