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头都没抬,道:“照着人家摘过的来摘不就行了?世子你摘的阿谁,人家都没有摘过,必定是不能吃的。”
宁熹正欢畅,想都没想就承诺下来,拽着宋缜往小山坡上走,道:“行,我养你就是,我们去山坡上看看,摘些野菜来,晚间我们恰好尝尝鲜。”
宁熹看了眼面前的良田,叹了口气,道:“拿这类良田种玉米,可真是太华侈了,这玉米种在山地、坡地上也能长得很好的。我手头有两个陪嫁的庄子,山地固然要种豆子,不过一同套种些玉米也无妨。”
“……”不知为何,宋缜并不想诘问宁熹从何得知这些,但听了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愁闷了一回,人家山地、坡地就能种出来,阿谁混蛋,贪了钱不说,还占了他的良田!内心固然如许想着,却也撤销了将玉米苗铲掉重新种的设法,一来这个季候能种的粮食已经未几,算下来也没甚么赚头;二来如果改种蔬果,不说底下忙不过来,种出来也耗损不了那么很多,说不得更是白辛苦一场,倒不如经心看管着,宁熹既说是好东西,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如许想着,送着看向宁熹,道:“这一茬庄稼我可就希冀娘子了,如果废了,说不得得娘子养着我了!”
宋缜在宁熹中间蹲下,瞧着宁熹篮子里的野菜垂垂多起来,有些猎奇道:“阿九还认得野菜么?”
韩妈妈年青时就是个凶暴要强的,又因文氏看重,里外都有脸面,被文氏安设到庄子上,更是将一个庄子当作了本身家的。对于儿子王大的心机,韩妈妈也是晓得的,内心也非常附和这个设法,在庄子上做事再是安闲,也比不得本身当家作主,他们一家子都是奴籍,可瞧着奶大夫人的情分,她出面去求,世子还能不准?原是打算得好好地,谁晓得世子竟带着世子夫人来了庄子。
两人回到住处,王至公然没逃,还带了老母亲一起跪在门前。王大的娘是文氏的奶娘,文氏性子暖和,平常连重话的都没有一句,便是嫁到宋家,很多事还是这位奶娘韩妈妈里外忙。文氏是念情的,韩妈妈年纪大了,文氏就将人安设在庄子,连韩妈妈的后代媳妇一家子一起,还安排王大做了管事,便是想着便是王大没甚么本领,一家子也能安稳度日,何曾想过王大会贪婪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