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我求你将我以王爷的身份葬入皇陵,要风景大葬。”
“第二件事,本王求你好好的待柳月,必然要护她全面,此后切莫伤她。”他苦楚的一笑,道:“固然我晓得把她看的那么重的你会做到,但我还是想叮咛一遍,你若今后做不到,我即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赫连尘嗯了一声,唇碰到她的鼻尖,“我把你吵醒了。”
捡起地上从柳月身上滑落的披风,他看着柳月薄弱的身子,内心心疼不已,从背后抱着她的身子,两具皆是风霜的身子相互暖和着,蹑手蹑脚的将柳月打横抱起,怕将她吵醒,还特地屏住了呼吸,就要将她奉上床时,却见那本来熟睡着的小人儿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下,然后半睁了开来,她道:“事情办好了么?”
柳月望着赫连尘千大哥陈醋打翻了的模样,终是如何也忍不住了,她捂着肚子道:“皇上,你可看看清楚,这是各国给你进贡的贡品的册子,这些男人都是为你筹办的。”
北风吹着他的墨发,束起的发丝清逸的飞动,一撩掠过他微红了眼圈的眸子。
像先前预谋好的那样,赫连尘是几个王爷中最早赶往龙床边上的人,待其别人赶到时,老皇上已经咽了气,他在临驾崩前对赫连尘说道:“尘儿,朕将朕的江山交于你,朕信你,会守好护好,乃至扶植的更加繁华昌隆。”
柳月等了赫连尘很久,一向比及睡趴在桌上,赫连尘也没有返来,大风将厚重的大氅吹起,赫连尘踏着一起的风霜回到了王府,一起走来,天气已尽暗,到了卧房门口却见房内仍然亮着灯光,内心一酸,他踏着步子,从速推开了门,这个傻瓜,全天下的人有朝一日都会敬他怕他,就只要她会毫不避讳的骂他作王八蛋,但也只要她会为他等待,至心待他。
穆王爷穿戴金丝银线绣制的花夹袄,当时他体胖,站在阳光里亮晶晶的像一个会发光的糯米团子。
今后他的天下再无后顾之忧,因他杀伐果断,从不像老天子那样遇着劲敌范界就或者乞降或者进贡,用人唯贤,不计出世,因此燕国在新天子在位的短短五年时候就生长成了无与对抗的大国。
他一即位便大刀阔斧,先以先皇驾崩以社稷安平再无血腥为由,收了众远在封地的王爷的兵权,只留给他们一个虚晃的王爷头衔。
而后想了明白,便捂着肚子笑得眼泪汪汪,但肚子里的小家伙较着是对他娘亲的这一猖獗行动感到不满了,气得蹬了一下柳月的肚子,柳月哎呦了一声,用手重揉了揉肚子,道:“不要怪娘亲啊,实在是你父皇的新工具太逗了。”
赫连尘微垂了下眸子,耳边闪过一声痛苦的闷哼,长长的甬道里他一步一步走得极重也极慢,淡蓝的光火直到出口处的几盏灯笼透出的光亮投进的那一段渐渐的越来越淡了,他耳边再一次反复着,阿谁声音:“你个小病雏,到皇兄背上来。”
宣旨的寺人嗓音特工,响彻宫殿。
后据燕国史册记录,燕国文帝赫连尘这平生后宫只要皇后柳月一人,柳月为赫连尘诞下四个皇子公主,后由大皇子赫连笑生即位。
赫连尘即位,改国号为盛宏,册封柳月为皇后。
在场的统统人皆对赫连尘昂首称臣。他胜了,真正的胜了,胜得那么费尽周折又顺理成章,仿佛统统的统统都是理应如此,但又多绕了那么几个圈。
他抿了一下干裂惨白的唇,笑道:“本王生性喜豪奢,到死了也不想几层白布随便一包丢去乱葬岗,死也要死的豪侈令世人神驰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