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话,却令炎雨晴怒容一滞。
现在看来,他非但是淫王,更是懒王。
前半句时,两女还不明以是,但听闻后半句,那些“迷倒万千少女”“狂蜂浪蝶”“投怀送抱”字眼,一波波雷霆轰来,美景顿时听出他在指桑骂槐。
“月已摘下,无需您老辛苦抬头,这下对劲了吧?”表姐语气不善的责问。
强行插嘴堵住烈非错的尾言,美景双颊绯红,臻首低着,一副心虚表示。
想要弄月,却懒得昂首,最好天涯明月自个纡尊降贵跑下来让你赏。
自扇自送了一阵清风,烈非错俄然眼斜了身边手持芭扇,却尸位素餐,渎职不作为,任由自家少爷自扇自送的良辰美景一眼。
烈非错验货般上前一步,仰观月空,俯瞰静水,环顾四方。
这番表示落在身边两女眼中,顿感可疑。
怒音飘飘,妙影遥遥,当下便出了正南居。
在炎雨晴身后,八名主子端着一个庞大木盆,开阔丈许,而更有十数名主子手提水桶。
“去给他找盆。”
见他如此反应,慕容晏雪讽不达味,自发无趣。
想到这一层,炎雨晴将满腔肝火敛在雪肤玉容之下,曼妙身姿扭步一旋。
拉过一把沉木斗把椅坐下,烈非错“刷”地翻开那把空扇,摇摆送风。
想要弄月,却嫌仰着头脖子酸……
正南居门扉敞开,炎雨晴为首,一行人浩浩大荡鱼贯而入。
被调侃穷极无聊,烈非错面上毫无喜色,反倒一副沉思熟虑状,沉吟十数息。
四周众仆碍于烈非错身份,或许不敢直言斥责,但若只是一个气愤责备的眼神,一道凝睇,大家皆敢一犯。
炎雨晴踏前一步,额角隐有汗动,更多的倒是隐怒。
无可名状的懒!
“唉~~~,世究竟在奇妙,本少爷空有迷倒万千少女的姿容,几次引得狂蜂浪蝶投怀送抱,现在却只得本身脱手丰衣足食……”
勃怒!
但是,那股煞气氤氲玉容,却毕竟没有发作出来。
“……月临当空亘古稳定,但人天生降世可不是为了不时候刻对月长吟的,欲要弄月,我们就必须抬头费颈,这个姿式若保耐久了,不免脖酸脑顿,但若不保持,却又要错过每一刻的月色纤细滋味……”
“三姐姐,老祖宗说我可在此扇面上随性题字,你感觉该题写甚么好呢?”烈非错扬扇问道。
白天暖暖,夜风凉凉,吹彼棘心,众目……惊诧!
“不到?”
“哎呀,飞炼你热坏了吧,我给你扇扇。”
一众主子随炎雨晴拜别,斯须间,正南居中又只余下烈非错、慕容晏雪、良辰美景四人。
手中芭扇忙不迭鼓励起来,冷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