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转向列灼,少有端方庄严的视野,与父亲凌然对上。
……
心中肝火随这一脚宣泄大半,半晌后,眉眼间怒容散去,换上一副愁绪。
如此舍己为人,何其巨大,就如同本日的柳唯……也包含昨夜的柳唯。
镇南王沉声问道。
少年目光流转,内心开端思忖。
——五通之事,嗯……也好。
……
少年的心中充盈高兴,他不是本来彼端的阿谁他了,也不是本来其间的阿谁他了,他的头顶悬着十年炁真的利剑,他的心中储藏无数,除了楔鸢外,不得言说的奥妙。
言语间肝火上涌,肝火涌至天门,再自天门直下足尖,抖擞一脚,将水畔一块碎石踢入水中。
列灼是这幅身材的父亲,也是这幅灵魂的父亲。
“……现在父亲该明白了,是以父亲大可不必担忧,孩儿会被引入歧途……”言语又是一顿,下一瞬,少年神采忽变,眉眼间锐锋炸现。
两人遴选的这处疆场,早已一片凌夷,列灼环目四顾,见四周已引来很多人围观,他收敛炁力,宣布罢战。
“唉~~~,影啊,影啊,你我何其类似,为柳映倒,甘心冬眠水中,永为幻景。”
列灼一番胪陈道尽,眼神微微一动:“错儿,那五通祇降究竟是如何回事?”
顿时,安静水面波澜激越,那映于镜面的那张可爱面庞,摧折泯没。
暖香阁当日,烈非错将刁绝腿骨尽碎,又以三千六百万钱赎走桓放本欲介入的倚红偎翠,自那以后,全烨京皆在传播,烈非错当日之举是对桓放的决计挑衅,其目标便是桓放那炁者颠峰的申明。
但数百年疆场经历奉告列灼,言传身教,言传身教……身教的结果要远弘远于言传。
柳唯言语凄楚悲惨,大为感慨。
桓放便是镇西王一脉,且又是炁者颠峰修为。
镇南王烈氏一族主功离火炁力,固然个别后辈也修习其他属性,但浏览范围不至乾金。
老吾老中,镇南王父子齐肩鼎立,惯看六合风云的镇南王爷,现在面色还是沉定,但那双炯炯眼瞳中,却模糊浪涛翻涌,殊不平静。
杨柳依依甘心水中影,点春缀秋宁为江下景。
仅仅父子两人的老吾老中,列灼讲解着镇西王一脉的功法特性,如果换做其他炁修妙手,大多会挑选先讲解一番,然后才喂招演练。
“唉~~~,那两个丫头还在闹着,临时我可不想归去被她们折磨……”顿了顿,环目四顾,四周水畔景色极美,却也实在有些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