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受创,心障神情毫无窜改,缓缓开口。
心之一障,可千难万险,此生无明,也可云淡风轻,一笑而过。
两道炁芒自他方才所立之地袭过,击中身后石墩、木架。
波!波!
神情姿势这般安闲落拓,双手却毫不游移,拨弄六合风云,吐纳万丈豪光,六合间万丈光芒顿时被其吸纳。
六合万般,唯心独大。
雄浑掌力射中石墩,石墩顿时炸裂飞散。
烈非错单掌一扬,倏然迎上。
彭彭彭——!
“你!为何而活?”
炁修是一种修行,天然不免停滞,更何况是连凡人都逃不过的心障。
顷刻间,石墩崩裂,木架飞碎,尽化满目流尘。
但此时现在,他确切遭受了,毫无疑问。
——嗯!?这类感受,不会错的,一击……
但是,飞散炸开的石墩后,一只手掌自烟尘中幻现,直取烈非错面门。
——这就是心障么,公然亦真亦假,玄奥莫测。
烈非错见状,直觉这两道炁芒不成硬接,足下轻点,顷刻间一个腾空飞旋。
步下突然动,一击足踏挡住心障寻下盘而攻的一脚,同时掌力以念而聚,一击轰出。
烈非错见状,旋身遁藏,但是,这一次他并未避开,庞大金芒气团擦身间,气团边沿小部分撞上了他的肘部。
“为何而活?”
尚不待烈非错定睛环顾,一声极其熟谙的喝问袭来,镇南王世子寻名誉去,赫见……
烈非错意志果断,浑然无惧于面前那似曾了解的一招一式。
但烈非错万般必定,这统统都是假的,是产生于认识层面的幻景。
那种奇特的,仿佛落空甚么的感受再度袭身,烈非错心分神裂。
再脱手,心障摆布双掌同出,进而化掌为剑指。
这股感受,仿佛本身被拆分为一丝丝碎片,而这些碎片正在向面前的心障涌去。
烈非错!
但是,裂身之感,却无一丝一毫的疼痛伴随,只要一阵阵莫名的发急,宣示着本身的……
心障奋然扬手一击,浑然掌力击中面前一座石墩,石墩化作飞矢,向烈非错轰来。
石墩炸裂的触感,烟尘满盈之灰蒙,斯须趋近间那张如出一辙面庞的炽热吐息……统统是那么的实在,感受不到一丝虚幻。
烈非错心中迷惑叠增,警戒高文。
但是,心障行动虽快,烈非错却从他的一招一式中看出了长镝千幻、看出了锋扬百殛、看出了锋镝战伍……这是烈非错的心障,他的统统进犯,都是以烈非错本身武学为根底的。
——嗯!?为甚么是……
战帖已下,战……启!
下一瞬,六合骤变,屋内一床、一桌、一柜皆尽消逝,换上一副宫殿栋宇,天高海阔之绚丽风景。
不但仅是因为受伤,更是因为……
动手的触感,仿佛印上的是无可置疑的实在血肉。
下一瞬,心障吞吐六合光芒所聚的一击,到来了!
——嗯!?我这一击的能力?
两伤!
“你!为何而来?”
顷刻间,本色性的把柄再现。
被一击震退,明显非实的心障之躯,嘴角竟然挂上血丝,仿佛真受了内伤普通。
——嗯……,这类感受,如何回事?
开战之前,心障问过一句“你!为何而活?”,现在受创的他再问,倒是“你!为何而来?”
无尽光芒会聚,心障顷刻间好像黑夜中一轮金乌,耀动四方。
这沉重一击寻心障招式替代的空地而攻,冲破心障双手封闭,印在他的胸膛上。
金芒炁劲来势汹汹,一起上散余的劲力,在地上拉出两道深深陈迹,破土裂地,激越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