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受此震慑的,另有这一刻四周八方那一双双嗫嚅怯懦的面庞。
现在的环境仿佛就是如许,旁听百姓们耳闻这番荒天下之大谬的言语,却无一人敢透露非议。
见他如此说,公堂侧的阿秀柳眉怒挑,就要上前去驳斥。
最后几字,调子突然拔高。
之前他曾与表姐高夫人暗中合计,两人大为光荣烈非错竟然接下了周老爹的案子,傻到对上连高府都不敢触碰的杨家。
庄丁再度催逼道,他言语间又提到了“孙儿”。
言语一顿,暴虐的视野转向周家的小孙儿,以及抱着他瑟瑟颤栗的周家儿媳,视野再度回到周老爹身上:“全面,你儿子固然没了,但是你另有儿媳,有孙子,你总该为他们设想吧?你如此为老不尊,在小孩子面前做出这般表率,就不怕他学坏了,有个三长两短么?”
自庄丁背后步出的恰是岚阳县丞,自被烈非错分去半数权益后,这位表姐家被打砸大半的县丞,便一向称病抱恙,干脆将全部县衙拱手送给烈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