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内容没题目。”洛倾城接过一旁小婢美景递上之笔,她未曾动过一丝向烈非错借笔的动机,这叠鳞风羽虽贵重玄异,但现在已是别人之物,洛倾城不屑索讨。
“两位想想,自古以来,剑主执剑,何曾有谁执过剑锋!”
天涯神采大喜,她明白烈非错的企图了。
同时,俏眸丽光扫过烈非错手中龙凤玉笔,之前那场赌约已经传遍柳江,此中被当作赌注的两件器物,早已为大街冷巷所津津乐道。
“你!你……”倾城妖娆断气愤绝,那对丰腴饱实跟焦缓慢呼气起伏有致,一股动听心魄的别样媚态披收回来。
特别工具还是这个两天前将柳江闹的天翻地覆的“画神”小子,段枫与当时败于烈非错部下的孙行固然友情不深,但勉强也算得上是朋友,现在令老友郁卒闭门的祸首祸首在前,他天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报仇”的机遇。
可惜,其间独一略得赏识的家伙倒是本身的敌手。
——哼!若本女人早到一天,这支叠鳞风羽的仆人恐怕就不是你了!
只有身边对他略知根底的天涯,才从那份竭诚眼神中窥见一丝滑头。
现在他之笔法意走龙蛇,腾云驾虎,字体行云流水间又不失恢宏澎湃,端地独具一格,当世少有。
段枫的目光投向烈非错与洛倾城,他似是已经进入刚正不阿执剑者的角色,不过眼角那丝如有似无的余光,却让洛倾城心领神会。
此时,铁铺的原主已经被烈非错扶到一旁安息,或许是平生未见过如此仙姿,铁三到现在还是神情恍忽,竟似有些失心疯了。
半晌后,眼中幻景方散去,那公子觉醒过来,躬身作礼。
杏眼一睁,俏媚秀颜上首现怒容。
正域之悬空日照惠南寡北,是以世人多随日照喜恶,久而久之乃至有了南福北祸的弊端认知,是以在赌局之类的场合中,大家皆喜占南,无人愿北。
但却并未言明剑尖所向便是归主,相反,以烈非错现在的解释,剑尖所向本该为敌,唯剑柄所向才应为主。
“你这是抵赖!”见身边妖娆委曲激愤,段枫只觉心中一痛,马上对烈非错斥责起来。
相互对比的两人眼神互换,心中同时一触,一股莫名瑰丽悄悄升起。
俏媚脸庞流过一丝不甘。
“至于这寻人之权么……,鄙人信得过女人。”烈非错拱手施礼,言下之意竟是将寻人之权交给洛倾城了。
“奴婢讲错。”美景马上退了归去,虽自认“讲错”,但她脸上却无一丝悔意,相对的,洛倾城这位仆人的娇容中,也不见半分真正的指责。
暮地,一股决然自段枫神采中溢出:“洛女人赞谬了,段枫实不敢当,两位所托之事鄙人必然经心极力,力保公允。”
天涯马上大急,方才洛倾城言谈举止,如何都不像是光亮磊落,恪守规条之人,将寻人的权力交给她,这场赌约之公允恐怕难申。
烈非错言之有理,美婢无言以对。
“咦?莫非洛女人对方才所签左券尚未了解透辟,实是令鄙人不测!”烈非错满目惊奇,他取出两人方才所签左券。
但是,此时烈非错俄然抢先一步朗笑起来。
洛倾城静神考虑,她的眼神扫过一旁两婢,三人目光交汇。
——哼!公然是个奸刁的小子!
因而乎……
——可爱!本觉得他名尊“画神”,应是那种故作狷介风雅之辈,想不到竟然如此狡猾!
——是了,她使婢女寻我来,就是为了请我当这执剑之人。
这批驳双用,顿挫顿挫之暗妙实在短长,单单一句话,就让段枫内心涌起一股高傲欣喜,但同时却也有一份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