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昶赶紧跟在前面, 走了出来。
“那位谁啊?”温姑瞧见门口另有人,便用肥胖的胳膊拐了下祝繁华,低声问道。
沈文昶这边哐哧哐哧地‘切’着芋头,祝繁华那边蹲在地上烧着火。
“小侄拜见钱伯母。”陆青喆进花厅,模糊瞧见主位坐着位妇人,赶紧跪下。
沈文昶闻言赶紧上前作揖道:“见过二嫂嫂。”
沈文昶愣在原地,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她也没有推测祝家多了位新娘子,会让她感觉有些局促。
“还不快点!!!”温姑吼了一嗓子,祝繁华忙去扯温姑袖子,却被温姑狠狠地瞪了一眼。
“哦,罢了,既然今晚宿在我家,那帮我把那芋头削削皮,然后切成条。”温姑挽了挽袖子道。
沈文昶趁温姑从木盘拿芋头的工夫,朝祝繁华眨了眨眼,意义是你媳妇很短长啊。
沈文昶闻言赶紧闭嘴,跑了畴昔了,态度竟然有些当真起来。
老四叔闻言将头转向一边:“你小子准没功德,我才不被骗。”
沈文昶没推测温姑来这么一下,那砰的一声让她打了个寒噤。
沈文昶闻言点了点头,内心非常附和,可细心一揣摩,回过味来,这嫂嫂嘴里的男人是她啊?沈文昶小声嘀咕:“你才男人,你百口都是男人。”
“将军让我等护送几位少年来都城,你接待他们在门房稍作,我去找老管家。”钱小将说罢仓促进府,寻了老管家禀明原委,老管家赶紧唤了丫头进垂花门禀告钱夫人。
沈文昶想了想,持续摇了点头,她想今晚亲身给衣衣和岳母大人做一次饭,那必须得真会了才行,不能乱来:“二嫂嫂,能不能再树模一次?”
“看来陆老爷冤枉的份上,你出来吧,不过,半柱香的时候,快出来。”老四叔说着从沈文昶手里抓了一块碎银子,“一块就成,余下的你本身收着吧。”
坐了半晌,钱夫人手捧圣旨回到花厅。
“我家夫人请几位公子去花厅。”
祝繁华翻找布头的行动顿时停了,转头去看沈文昶。
“伯母,小侄告别了。”陆青喆将圣旨揣进袖子里,拜别钱夫人。
沈文昶接了过来,学着温姑的模样翻炒着,等温姑提示出锅时,她拿筷子率先吃了一口,边吃边道:“嗯,菜不成貌相。”
沈文昶闻言点了点头道:“会了一点点,顿时就要会了,嫂嫂再教一遍吧。”
“快起来,地上凉。”钱夫人扶起陆青喆。
祝家已然规复了昔日的模样,门楼上的红灯笼, 窗上的大喜字,全数撤了下来,再次走进祝家, 沈文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陆家出事之前,他们还在这个院子里道贺繁华结婚,谁能想到, 瞬息之间, 大祸来临。
那被唤作温姑的女子坐在灶子前,转头看了眼祝繁华道:“如何才返来?公爹去养猪的李伯伯家谈代价,婆婆去隔壁张嫂子家绣花, 我在家里做饭, 你呢?一大早就没个影子,还愣着干甚么,还不过来烧火?”
温姑闻言回身拿起菜刀,砰的一声将刀尖插进菜板里,然后抱着胳膊道:“就教这么多,剩下的你都给我干了,不然,把你扫地出门。”
“多谢老四叔。”沈文昶笑呵呵地进了大牢,出来以后笑容垂垂消逝,她在这内里住了那么久,今儿个还被人从这里押出去砍头,现在细细回想,内心一阵阵难受,今儿个早上她是真怕了。
少时花厅的灯笼挂了起来,从花厅仓促走出一个小丫头,小丫头一起来到门房。
瞧着温姑树模的,沈文昶表示思疑:“嫂嫂啊,你肯定这芋头白菜一起,不是给你家猪宝宝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