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一同去礼部领文书?”
程意闻言道:“我等非为本身之事前来,而是受郡主老友陆蜜斯之托前来拜见。”
程意拱手道:“劳烦通禀,南通学子求见郡主。”
“张大人,张大人。”刑部衙役见到来人,赶紧跪地:“大人,我已经按你要求将假折子送到金殿,半点差池都没有,你就放了我和我的家人吧。”
程意说着缓缓坐在许进文中间道:“现在,满仓已和陆家结为一体,若救满仓,必先设法让陆家出险,陆家得救,满仓此举得世人奖饰,陆家若亡,满仓必难逃一死。”
天顺帝瞧动手里钦差八百里加急呈上的手札,信上言道陆文正对当年盗窃贡品一事招认不讳,他对此非常绝望,他选得钦差是个尊礼守法刚正的人,断不会歪曲陆文正。可叹啊,报酬了一己私欲,做下如此蠢事。
“师兄走好。”程意拱手相送。
天顺帝将《千竹图》翻开,确切是幅名画啊。
“嗯,料他不敢不来。”张守备说着便停了下来,在随后耳边问道:“阿谁长得和刑部衙役差未几的车夫呢?”
“是,大人。”侍从应道。
“恰是。”程意回道。
时隔半月, 会聚都城的读书人等来了最让他们冲动的一天,这日都城礼部贡院内, 贴满了中榜名单,招考之人济济一堂,争相恐后地看榜。
陆清漪靠近木柱,主动伸脱手去牵沈文昶,沈文昶赶紧回握。
“谢父亲,儿子另有个不情之请。”张子辽上前道。
掌柜地从算盘上挪开眼睛,看向许进文:“何人?”
那师兄闻言愣住了,连连点头道:“可惜了可惜了,你年青落第前程不成限量,怎能半途放弃功名?我们读书人,为得不就是这一天么,你可得归去好好想想才是。”
“感触?呵呵,怎敢在解元公面前谈感触。”
“大人,到了。”张家侍从拉开轿帘。
张子辽这说话的隐晦,可张守备却听明白了,抬手给了张子辽一巴掌:“你给我死了这条心,陛下已然下旨处斩陆家,你少去惹是生非。”
张守备早已晓得,笑道:“不亏是我的儿子,叮咛下去,大摆筵席,道贺我儿高中解元。”
王府保卫将二人拦住。
此时天过辰时,按平常早朝早已散去,可今儿个,宫门前的官员肩舆倒是一个都没少,轿夫们交头接耳,都说有大事产生。
许进文呆愣着,“这,这么说,即便我们迟延了时候,陆家也难以洗清冤枉了。”
程意连连摆手道:“师兄,你猜错了,我有志不在朝堂之上,现在得落第民气愿已了,明日里便出发回南通,开学社,做夫子,教书育人。”
“别怕,你跟我说,此事你可有对别人提及过啊?”张守备一脸慈悲地问道。
“儿子想回南通一趟。”张子辽道。
“救?那何人去顶替陆家少爷?如果无端失落,陆家罪加一等,乃至,会被人拿捏说陆家惧罪叛逃,坐实罪名。”程意叹了口气,此时救满仓,不过让陆家尽快被处斩。
“既已如此,那便按律法来吧,只是罪在陆文正一人,陆家女儿就免于极刑吧。”
程意闻言缓缓坐下,道:“为今之计,唯有力证陆大人明净,方能化险为夷,你来时但是带着证据来的?如有证据,我立即联络众同窗,上书朝廷,要求彻查此案。”
程意本来起了个大早, 想早早看了榜好筹办行装回南通,没成想这天下的读书人比她还捉急,一大早内里已经水泄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