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郡主闻言哭笑不得:“皇祖母,母妃她不过吃了你一块梨花酥,厥后每年春季她不是都给你带好些个梨花酥么?你便谅解她吧,昂?”
“好孩子,皇祖母晓得你有孝心。”太后说着朝嬷嬷招了招手,“把哀家给溶月筹办的冬装取过来。”
太后一副心驰神驰的模样,随后清了清嗓子道:“当然,那不是你母妃送来的,那是你父王送来的。”
明王府前, 程意和许进文一颗心坠入冰窖,眼下只要联络众赶考墨客联名上书一条路了, 只是这条路得费些周折。
那厢,郡主宫装未换,急仓促赶到宫门,递了牌子进了宫,走到前面的乾清殿、月华殿、龙宝殿、穿太长长的青石路,来到一个两旁栽着青松的宫殿。
宜郡主闻言内心一叹,就只要又要抱怨她母妃,可叹她在皇祖母和母妃面前每天做和事佬。
“皇祖母,你还记得几年前皇家宴会上,阿谁才冠翰林的女子么?”
“阿勤,跟我进宫。”宜郡主说罢上了马车。
阿婳回身时瞥了眼程意,脚步蓦地愣住,瞪大眼睛看着程意:“你不是南通程意程公子么?”
二人刚走不远,听得身后声音, 赶紧回身, 只见刚才的保卫们齐齐跪倒在地上, 少时,马车车门缓缓翻开,两个小丫环跳了下来,搬下上马凳。
“恭迎郡主回府!!!”
阿婳闻谈笑道:“那天然咯。”阿婳打量着程意,还真进京来了,阿婳歪着脑袋一想,眼睛亮了,“程公子是来进京赶考的么?”
“公子不熟谙我了?”阿婳笑道:“在南通华中书院门前石阶上,在法华寺。”
“是的,只是现在,她们家蒙上不白之冤,请皇祖母为她做主。”宜郡主说罢从袖子里将陆清漪的信取了出来。
“可厥后几年都是母妃亲身送来的呀?”
太后闻言来了精力:“快把那孩子请出去。”
“甚么?”程意并未听清。
“晓得就好,这些个东西你可不能偷偷给你母妃。”太后小声道。
阿婳闻言慌得赶紧上前,接过手札,快走几步呈给郡主。
“溶月的事都凭皇祖母和父皇做主。”宜郡主的脸颊红了。
程意瞧着阿婳的面庞,是感觉似曾了解,听阿婳言说以往,顿时想了起来。
宋溶月闻言心下一惊,这又是南通,又是陆夫子,惠班莫非出事了?宋溶月赶紧拉下阿勤挡在她脸侧的胳膊,走下一个石阶,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问道:“你们说的但是南通陆知府家的令媛?”
许进文紧接着道:“郡主,求郡主救救陆夫子。”
马车吃紧转头,不似来时悠哉慢性。
宋溶月闻言有些惊诧,性命关天,如何会来求她拯救?她站在石阶上并未回身,只在阿勤耳边低语几声。
宫殿上面的匾额鲜明写着五个大字:太后住的宫。
太后闻言直起腰点了点头道:“嗯,是厥后都有送。但是,你晓得吗?你母妃改吃哀家的蜜饯,红枣,茯苓饼,哎呦。”太后捂着胸口,“你母妃呀,你来哀家住的这个宫,行完礼,哀家赐坐,她坐下以后中间有甚么她就捞起来吃,也不会问问哀家,是不是最后一块了?是不是要留给我这个母后?真是一点都不体贴我这个白叟家。”
宜郡主在殿前瞧见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赶紧走上前去,拉着嬷嬷的手道:“嬷嬷,快给我通禀一声,我有急事见皇祖母。”
“如此,有劳这位姐姐。”
“是,太后。”老嬷嬷回身走了出来。
程意二人赶紧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