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又问:“子扬何故看汉室江山?”
半晌以后,看林南吃得差未几了,崔琰边谨慎翼翼的扣问道:“不知子扬何出此言?”
崔琰忙道:“昨日听闻子扬欲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当匈奴,吾甚感念,故本日前来扣问详情,以便同业。”
林南又道:“我想在并州实施新政,即四权分治之法,并编练新军,进步兵士的报酬,使其为国而战,为家而战。”
林南笑道:“季珪欲听实话还是谎话?”
随即,林南又道:“孔子云:‘民可,使由之;不成,使知之。’如果百姓晓得本身该干甚么,该如何办,那么,便能够让他们肆意而为;如果百姓不晓得他们应当做甚么,那么,我们当政者就要奉告他们该干甚么,该如何干。实际上,乡老参政,不过是令其自管罢了。偶然候,当局者迷,当我们发号施令的时候,或许并不晓得号令是否精确,只是仰仗本身主观的判定罢了。以是,让乡老参政,让他们体味我们的政令,我们才气晓得政令是否合适呀。如果合适,乡老们自会顺从,且乐意推行;若分歧适,乡老们必定会各式冲突的。实在,季珪兄或许会道,若乡老不奉令而行,可强治之。但季珪兄必然也晓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事理,以是,自古得民气者得天下,若失了民气,老百姓不甘心折从你的主政,恐怕你的统统政令都只会是一纸空文的。”
崔琰走后,林南跟林忠叮咛一声,说本身要上街一趟,便分开堆栈,找个偏僻的处所穿回了家中。
“想不到此人竟是王莽一流之人。”这是崔琰在内心对林南的评价。
林南笑笑说道:“天下局势,分久必和,和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天下分裂,战乱不休,及至始皇,奋世雄才,六国烟灭,并之于秦。秦二世昏庸无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大汉高祖斩白蛇而起,与楚相争,三载而一统天下,洪武修治,天下承平。及至王莽改制,天下祸起,光武复兴,持续至今。今灵帝当朝,亲小人,远贤臣,宠寺人,责士林,朝纲混乱,民不聊生,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若一人高呼,则天下战乱将复兴,到时候,群雄并起,交战逐鹿,汉室江山恐难再继。”
崔琰点头道:“不知子扬欲去求官,朝中可有援助?”
因而,林南便对崔琰道:“我二人先吃些点心,边吃边聊如何?”
“子扬此法甚好,只是乡老参政一事,仍须揣摩。”崔琰神态凝重的道道。
崔琰开口道道:“本日前来拜见子扬,有些冒昧,还望子扬莫要见怪。”
“那里那里。”林南客气的道:“不知季珪前来所为何事?”
随即,林忠便奉上来了几碟点心。饿了一上午,乍一见吃的,林南就节制不住本身了,和崔琰谦让了一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涓滴不顾礼节。崔琰看得不由直皱眉,不过看林南吃的如此苦涩,他不由也尝了一点。
听到林南这么一道,崔琰不由得大为猎奇,遂问道:“何为新政?如何四权分治?何为新军?又如何使其为国而战,为家而战?”
“哈哈,季珪实在过虑了,我们能够制定一个从戎的标准,不会让统统人都从戎的,我们要走精兵线路,兵不在多,而在精。”林南笑着说道。
林南看出了崔琰的讨厌,便冷声说道:“或许,季珪以为林某是一个大逆不道之人,然季珪可曾想过,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也,天子者,亦非一人之天子也,天下生杀大权,皆掌在天子手中,倘若帝王无道,谁可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