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蒙圈儿了,不明白老羽士为啥说翻脸就翻脸,委曲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老羽士提溜着二狗子,循着氛围中残留的血腥味儿一起飞奔,一双老眼闪动着淡金色的光芒,藉此在黑暗中视物;
老羽士骂累了,坐在石床上喘粗气;
歇息了一会儿,老羽士压下心中的惊骇,看着低头不语的二狗子,想着“不知者不怪”,再说气也消了;
老羽士如有所思的放开了二狗子;
二狗子从速伸出鬼爪捂着嘴巴,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任由老羽士拽着往前飘;
“多谢!大恩大德!我李二狗必然铭记于心,永久不忘!”
“法器呢?老子咋没瞥见?”
“你说的法器,是不是一个铃铛和一把断了的桃木剑?”
“你干啥?”
“连一个小孩子你们也下得去手,真是牲口都不如!”
“之前用玄光术见过,一个猴子和一个孩子,那猴子一身金毛,双眼灵光隐现,毫不是浅显的猴子,至于阿谁孩子,身受重伤,身上还插着一把刀,恐怕凶多吉少啊!”
“帝尊墓灵?帝尊陵墓不是你家世代保护的么?你可别吓我啊,我胆儿小!”
二狗子看着地上散落的白骨渣子,碎得跟玻璃渣子似的,刹时傻眼儿了;
“踏踏踏!...”
“你看看,我爹的遗骨咋碎成如许了?是不是你们废除封印,出来以后挟恨在心,拿我爹的遗骨泄愤了?”
老羽士一起疾走,直到回到密室,这才心不足悸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盗汗,连他爹的遗骨都顾不得放好,就指着二狗子破口痛骂;
“嗯!对!你见过?”
“你说甚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事理你都没传闻过么?要不是你把那孩子抓出去,他会被小犬阿谁日本鬼子用刀插么?还敢抵赖,真是个牲口!”
“节哀顺变吧!”
“不孝子来迟了,请您恕罪!呜呜...”
老羽士蓦地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二狗子;
老羽士擦干泪眼,神采恭敬的打量着面前的枯骨,俄然怒发冲冠,周身气势勃发,反手揪住了身边的二狗子,一把将他摁到了地上,充满褶皱的老脸上恶相毕露;
“当初情势所迫,我只是抓他下来罢了,那刀是小犬插出来的,关我甚么事!”
老羽士诚惶诚恐的拉着二狗子,慌里镇静的仓猝拜别;
老羽士半信半疑的揪着二狗子不放;
二狗子伸出暗青色的鬼爪子,拍了拍老羽士的肩膀以示安抚;
老羽士谨慎翼翼的将他爹的遗骨放在法坛上,诚恳叩拜了一番,上了三炷线香,这才满脸哀思的转头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一脸难堪的谄笑着;
“算逑吧!连自个儿叫啥都忘了,还特么的跟老子说甚么‘铭记于心,永久不忘!’,这不是笑话么?”
“不晓得别特么的瞎扯,你想死别拉上老子!”
二狗子被老羽士的怒容吓得浑身颤抖,长于察言观色的他,心知情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
“爹!”
“不是我们,你爹手里有镇鬼的法器,小犬当时动了一下,我们就痛苦了半天,谁还敢乱动啊!”
“安葬仙界帝尊的处所,不消你说老子也晓得是个风水宝地,题目是你特么的也不消你那猪脑筋想想,仙界帝尊,这么大一份因果,谁特么能接的下,那不是找死么?”
二狗子将鬼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忘了!你不问我还真没想过,我本来叫甚么来着?”
二狗子昂首看着老羽士,暗红色的鬼眼中血泪盈眶,哽咽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