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说了，她这辈子算是苦到家了，也被人欺负到家了。下辈子她不做人了，她甘愿做条狗，也强过做小我。”老福渐渐地说，挨着墙根往下坐，老泪纵横。
他又俄然问：“你晓得齐烈有私生子吧？”
老福摆摆手，目光还是停在劈面的山上，淡淡地说：“陌村长，你是好人。雪玲说你是好人。你要帮我。”
这喊声凄厉，夜里听起来蓦地让人毛骨悚立。
老福拍着胸口道：“我有一句谎话，就天打五雷轰。”说完，本身先笑了，腆腆的神采，竟然有些敬爱：“我不消天打五雷轰也要死了。”
陌然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从速动摇手说：“不消不消，要去看她也是白日去啊。”
老福咧开嘴笑了，模样看起来有些敬爱。
“你是拍鬼！”老福奥秘地笑，朝陌然勾了勾手指说：“我跟你说，我是真看到雪玲了，就坐在她坟前梳头呢。”
老福不出声了，仿佛睡着了一样，竟然还收回了鼾声。
月光下，一老一少议论着灭亡的题目，不由让陌然感遭到一丝酷寒。他不想再说下去，果断地去扶老福，想把他搀扶到屋里去。
陌然一脚跨出门去，就看到老福家的柴房里燃起了冲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