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担搁多久,架不住树枝一旁催促,苏逸将茶水钱结算以后,几人便沿着街道往城隍山走去。
语气降落,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暴起伤人普通。
那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家走上来,微微一愣,而后嘲笑道:“犯法?杀了你们不就没人晓得犯法了吗?”
苏逸伸手按住她,摇了点头,随后走了出来,说道:“那些银子给你便是,何必与这些孩子叫真,当真轰动了官府,怕是大师都不好过,再说黔岭这处所,出了县城,可就不是官府说了算。”
就在这时,一向不吭声的竹马俄然喊了声:“小偷!别跑!”
树枝不明就里,吃了一颗酸溜的糖葫芦,酸的眉头都蹙了起来,捂着嘴含混不清道:“刘爷爷去处事,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传闻城隍山那边有庙戏,叔,我们待会儿去看看吧。”
竹马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本觉得人多势众,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副要冒死的模样。
街头小吃摊上种类浩繁,树枝早已按捺不住表情,拉着青梅往那儿走去,竹马再装老成到底也是个半大的孩子,目不斜视最后还被那叫卖声勾引畴昔。树枝掏钱买了几串糖葫芦,一人一串吃的苦涩,苏逸便找了个空椅坐下,看着发自肺腑高兴的三人,想想当初灵溪这般大小的时候,喜好吃糖葫芦,却老是装着不在乎,如果能有一个糖葫芦,简简朴单便是最对劲的一天,不经历那朝不保夕的日子,谁会明白苦中作乐的滋味?
那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目光微冷的落在竹马身上,端倪间的煞气内敛,看的苏逸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前靠近几步。
只见他身前不远处,一个边幅平平的男人昂首有些镇静的看了眼追来的竹马,而背面也不回的逃脱。
约莫是甚么喜庆的日子,镇上可贵一见的热烈,结婚的步队排生长长的一串,敲锣打鼓吹唢呐的紧随厥后,另有位鲜衣怒马的公子哥,胸前佩着大红花骑走在街上,也不知是要去迎娶哪家的闺女,半大的孩子们远远的跟在前面,就等下人们丢些礼钱过来,然后哄抢而散,便是围观的大人们也有很多跟着凑热烈的,富朱紫家的豪阔手腕,凡人底子难以企及的。
说完就缓慢的往前追去。
那人眼神一凛,说道:“你们不是镇子上的人?”
树枝笑着夸了小女人两句,没想到青梅的脸都快红透了,低头再也不肯说话了。
苏逸渐渐喝着茶,目光落在街头人来人往的行人身上,笑着说道:“喝得烈酒莫非还喝不得清茶?”
想也不想,那人回身便往外逃去。
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八里镇的名字倒是和十里寨有异曲同工之妙,也不知是否是当初取这名字的初志,偌大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安排的摊点,还要耍杂的艺人,徒手断碑,胸口碎大石之类的江湖技艺,便是平常小孩也能看出此中的门道来,却还是乐此不疲的演出着,赶上都雅的几人还是要停下来旁观一番,竹马平时里倒也是个谨小纤细的人,却没想到此次竟然也被人顺手牵了羊,等他发明的时候,对方已经的手了,摸了摸衣衿里的荷包,早已不知所踪。
酒葫忘了捎在身上,苏逸干脆就在茶肆里点了一壶清茶,花饵晒干后制成的茶叶,喝来最是唇齿留香,喝烈酒饮淡茶,他也算是独此一家了,便是文弱墨客都嫌口味平平的花茶,恰好这目光深远的青年人在细细考虑,看模样还得意其乐,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倒是树枝买了根糖葫芦给大叔,被回绝后便坐在他身边,托腮问道:“叔,如何和口味这么淡的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