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究查,府衙之地,岂是他们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叮咛下去,严查到底!”
苏逸拱手说道:“不敢。”
话音刚落,窗外俄然出现出一众府兵来,将屋子团团围住。
知府大人微微惊奇,仿佛没推测面前这青年人如此胆色,倒也有些不测,不过倒是口气冷酷道:“清者自清,你是说本官在诬告人吗?”
“部属愚笨,还请大人明言。”
“走?谁也别想走。”
严义眉头一皱,刚要说话,俄然半掩的门被推开,一道微微痴肥的身子走了出去,严义昂首看去,随即拱手施礼。
苏逸心中一动,俄然昂首问道:“莫非大人以为先前那贼人的死和我们有关?”
俄然门别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不等苏逸说话,竹马已经跳起来,缓慢的跑去翻开门,只见一身风尘碌碌的严大捕头呈现在门外,拱手说道:“打搅几位少侠了,方才府内出了点事。”
公然不出半晌,那边已经温馨下来,人声渐少,远远的能够听到下人丫环窃保私语的声音,树枝三人坐在檀木桌椅旁,吃一口糕点看一眼窗外,反倒是苏逸肃立在那儿,不晓得在深思些甚么。
苏逸微微皱眉,模糊猜到了甚么,拱手说道:“既无证据,仅凭那贼人片面之词,怕是不能坐实这桩罪名,大人有大量,又何必难堪这群孩子。”
“走!”
“走得了吗?”
这一句的确诛心,便是青梅竹马这般孩子都晓得摊上这事,寨子恐怕要碰到没顶之灾了。
“实不相瞒,前几日大人的兵符被盗,我等受命缉拿,要不是几位少侠偶尔互助,恐怕还不能追到此人,只是兵符还是下落不明,现在大人已经上报兵部,就看上面的意义了,只怕惩罚下来,全部衙门都得遭殃,现在之计只能赶在上面的旨意下来前,把兵符找返来,而这贼人来源奥秘,死活不肯松口,现在又被人趁机斩杀,线索全无,想要持续调查下去千难万难,不过我倒是传闻过江湖上有这么一群人,以‘天谴’自称,非正非邪,上至官府下至坊间,都有他们的耳目在,想必借助这些人的手,恐怕能查出一点东西来,只是严某虽是一介武夫,吃官家的饭,毕竟还是离江湖太远,十里寨既是江湖门派,想必也有些门路,不晓得兄台意下如何?”
竹马小脸惨白,明显已经慌了心神,被知府大人横眉冷对的树枝也好不到那里去,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反倒是昔日里脾气最为荏弱的青梅现在悄悄落下树枝姐的衣袖,将她拖了归去,然后乞助的看了苏逸。
苏逸闻言眉头微皱,惊奇道:“天谴?”
青梅灵巧的点头,拉着竹马往屋子里走去,树枝也不再踌躇,刘老爷子有过交代,出门在外要听叔的话,现在身在府衙当中,更是不得轻举妄动。
树枝咬着嘴唇,看着身前的苏逸,说道:“叔,快走,归去告诉大当家的,我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