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扳谈很短,世人还未听清,刘老爷子见她眉间模糊有肝火,不由问道:“产生了甚么?”
纵使刘老爷子这般沉稳之人,也不由神采丢脸,声音有些窜改,叹道:“这下费事大了。”
见人已经到齐,刘老爷子轻咳一声,端起一杯热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想必诸位方才也传闻了,县城里的那桩事,显而易见,官府是筹办朝四周的几个寨子动手了,不知诸位有何设法?”
这时,内里走来一人,恰是把持木翼的冯姓男人,只见他面沉如水,拱手对大当家的行了一礼,明显有话要说。
先前运送货色的马车已经连续赶到寨子,由刘老爷子麾下几个得力的弟子安排事件,那日和大当家的暗害以后,便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第二日外出之时,先是找几位动静通达之人敲断了真假,而后又将寨子里的买卖尽数收拢返来,要不是府衙那边出了桩子事,也不必如此吃紧忙忙的赶返来,不过返来也好,比及庙门一闭,万事皆休,纵是官府成心找费事,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了。
从官府手里劫人,这事说大不大,说下也不小,黔地本就官盗勾搭,那位郭知府想要做事,也不能全依着性子来,此次随车队前来的两位貌不惊人男人,是大当家的身边屈指可数的江湖高人,特别那手神乎其神的墨家构造术,更是让人叹为惊止。
“话虽如此,到底是我十里寨碰到这桩事,其他盗窟一定不乐得坐山观虎,如果官府的过来讨个说法,我们拿甚么去交代?”
北方兵变了?岂不是要祸及黔州?
树枝是个底子藏不住心机的女人,明显恰是这份担忧,不由说道:“若不是我要去逛街,也不会产生这类事了。”
冯姓男人点头,见她挥了挥手,这才悄悄退下。
她这话当然是对竹马说的,青梅一贯懂事,倒是年纪稍长的竹马轻易打动。
都是寨子里的白叟了,目光见地天然独到,刘老爷子只是略微提点,世人便明白了事由,神采皆是微微窜改,古来民不与官斗,虽说划寨为匪终究还是逃不过这类事情,只是此次来的有些俄然罢了。
陆白秋将身边佩剑握在身前,眯眼说道:“姓郭的死了。”
陆白秋微微惊奇,点了点头。
陆白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佩剑,大步走出聚义厅,头也不回的叮咛道:“紧闭庙门,从本日起,没有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得分开盗窟。”
冯姓男人在她耳侧细语几句,只见她神采突然一变,沉声说道:“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