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杀人无数,心机算尽的老者此次真的慌了。
树枝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还要归去和爷爷商讨一下。”
陆白秋举起手中轻剑,淡淡说道:“月前寨子里的那些事,也该算算账了。”
黔地偏僻,各家盗窟占地为王,官府的无动于衷,反而滋长了这群悍匪的威风,当初城池破城,神风寨和几个邻近的寨子尽皆投奔叛军,若不是陆白秋结合刘老爷子将寨子里一帮不循分的人留下,恐怕十里寨现在的地步也与他们无二,各家在黔岭运营数十年的基业尽数被抛下,只得仓惶逃窜。
陆白秋昂首看去,眉头一挑,浑身气机一凝,在世人惶恐的目光中,那一柄金饰长剑如有灵性普通,浑身氤氲着淡淡白光,从她手中漂泊起来,摇摇摆晃。
黔州城外,一袭白衣绝尘而来。
苏逸见她去意已决,倒也没有多说甚么,去军中磨练一番总归是好的,现在黔州城攻陷,大乾军队怕是还要逗留数日,待到刘老爷子归去再做商讨也不为迟。
女子如此,多么霸气。
树枝昔日里对这些事也算耳闻目染,既然刘老爷子那边已经有松口的意义,决然不会错过这个机遇,三个孩子又以她为中间,现在读完布告后再无顾忌,便也笑出声来,三小我挤出人群往苏逸身边走去,远远便喊道:“叔。”
陆白秋悄悄拔出剑,淡淡说道:“我可不会养虎为患。”
纵使那样的飞剑术在她看来还很稚嫩,可当初的黎道元眼中,她不也是这般稚嫩吗。
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在江湖,若非身不得以,谁又愿落草为寇,大乾立朝数百载,屈指可数的几次马踏江湖,可实实在在的将那群桀骜不驯的江湖人打疼了,这年初离乱人不入承平犬,若能在宫中混个一官半职,谁又愿干那些脑袋拴在腰带上的凶恶活动,树枝从小在十里寨长大,刘老爷子更是比谁都清楚这天下的局势,大乾铁骑一日不断,任那些宵小之辈如何觊觎,社稷便安稳如泰山,以是自小就给这自家闺女灌输江湖行侠仗义的动机,谁说女子非要落得出水芙蓉般小巧剔透,树枝这般实足的女侠做派,还不是由着他惯出来的。打从传闻城里张贴出征兵的布告,这丫头就喊来青梅竹马两人商讨,更是缠着刘老爷子要一同前去,开初刘老爷子听她要去参军,内心还是有些踌躇,被陆白秋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给摆荡了心机,再说十里寨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以是也便由着她一同前去黔州城,也好顺势刺探下环境。
能在黔岭这到处所安营扎寨的,都是有几分真本领的狠人,更何况现在倾巢而出,妙手自不在少数,早有人认出前面追杀而来的女子,一名苍颜白发的老者神采微沉,说道:“好个陆白秋,莫非当真觉得凭你一人,便能够拦下我们不成?”
飞剑一闪而过,远处几颗人头冲天而起,一向滚落到她脚下,只见她一剑挑起数颗头颅,看都不看余下的那些妇孺,而是回身往黔州城里走去。
飞剑!
便是逃在路上的世人都是神采顷刻惨白,几乎软倒在地。
摆布无事,树枝便拉着苏逸三人一道逛街去了。
酒尽人远,领命而来却未杀一人的灵溪折身而返。
这位为杀人而来的女子若真要脱手杀人,谁能禁止?
“找死!”人群中俄然走出一个男人,手慎重戟,瞋目而来。
那一袭白衣,仗剑而来的女子,天然是十里寨的大当家的,只见她闻言嘲笑,说道:“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