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亲眼看到那群保卫将通敌之人尽数割去首级,用绳索挂在城楼之上,风沙吹过非常渗人。
上马关说是关隘,实在是一座不小的城池,辽北世家浩繁,除却那些已经投敌兵变的,余下的世家尽皆迁徙到城池以内,再加上来往的商贾不竭,上马关内繁花似锦,涓滴不减色普通的城池都郡,只是来往的守军也比平常要多上很多。
远处已经有风沙掠过,黑云覆盖在头顶,渐已入秋,北地愈发的寒凉起来,冰雪还未至,砭骨的风却已经吹得人脸阵疼,广宽的荒漠上一望无垠,极远处升起的烽火仿佛预示刚有一场战事闭幕,或许不久以后,烽火就要涉及这里,不过却没有人感到不测,哪怕如青梅这般孩子,眼中都只要沉寂。
这里是辽北,一座充满血腥和搏斗的城池。
气候算不得明朗,倒是可贵的少有风沙,或许乌云压顶的原因,看上去有点压抑,城外一行人只是神采微沉的骑着马,却无人说话。
苏逸拱手道歉,策马疾行跟上,几个月下来,就算青梅这般怯懦的性子,都已经学会了骑御之术,两条腿远不如四条腿快速,更何况在这烽烟四起的处所,再强大的人也会被糊口磨练的强大起来。
气候渐凉,广宽的北地上,是一望无垠的荒漠高山,偶尔有巨石嶙峋,却也在风吹日晒之下逐步消去了棱角,分歧黔地的偏僻,辽北之地向来战事不休,荒烟蔓草当中,经年累月之下,又似吟游墨客丁中那句,不幸荒草丛中骨,犹似春闺梦中人。悲惨之意,可见一斑。
树枝也发明了不对劲,低声问道:“叔,如何了?”
苏逸等人从战马下来,城内不准骑马这是端方,只见他牵马而行,倒是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
幸亏远处有人走来验明身份,保卫这才放行,比及了城内才发明,本日城里大街冷巷早已不见人眼,偶尔有人走过,也是仓促低头而行,似是紧促。
都说江湖民气险恶,那是放之四海皆准的事理,虎帐里明争暗斗不休,苏逸性子如此,乐得看他们斗来斗去,树枝也不是当初刚来的愣头青,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傻到再去招惹是非,反倒是竹马三个月来人变得更沉默了,不晓得整日里在想甚么,青梅那软弱的性子也磨练了几分,只是遇事还拿不定主张。
三个月畴昔,本来另有几分稚嫩的孩子,现在脸上也有了风沙磨过的棱角,骑在鞍顿时的苏逸看着远处策马而下的三人,微微叹了口气,又策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