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前辈,就是言而无信?”
朱邺水口气压抑着气愤。
没有桃花,何来桃花扇。
方天羽面色丢脸,没想到朱邺水竟然如此在理,心下就要脱手,却想起他的身份来,只得沉声说道:“休得无礼,莫非羽仙宫就教你这般对待前辈?”
俄然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苏逸握着匕首的手俄然动了动,一道冰冷的气味从匕首上传来,继而传遍满身,俄然四周压力骤减,苏逸毫不游移,也不管有效没用,将周身精气尽皆灌输到匕首上,那匕首却仿佛无底之洞,不过半晌便将苏逸的精气尽皆吸去,这一下完整震惊旧伤,只见他蓦地吐出一口鲜血,那乌青色匕首感染着鲜血,俄然光彩高文,乌青色光彩覆盖在他身边三尺之处,任那桃花坠落,不能靠近半分。
那人摇了点头,还是报出一个名号来:“陆逊。”
苏逸摒去邪念,反握匕首,弓身踱步往前靠去。
陆逊神采变幻,不再力敌,身子今后退了几步。
那并不是真正的天雷,而是以手决勾画出来的雷火,虽是能力甚大,却也过分耗损心神,非到万不得已不去利用。
因为怕死,唯有死战。
“滚。”朱邺水面如沉水道。
苏逸刚入门不久,这江湖上的事儿还是一概不知,就算晓得,也不会有涓滴胆怯。
荒凉上不怕碰到杀人成性的胡匪,也不怕碰到贪得无厌的守军,而是怕碰到那些瘦骨嶙峋的野狼,一旦被它们盯上,就是不死不休的胶葛。
“应就应,有何不敢!”
风起千层浪。
那位翩翩公子却不为所动,反而戏谑的看着苏逸,啧啧道:“我倒是小觑了你,没想另有几分骨气。”
俄然一道身影拦在朱邺水身前,伸手将阔剑拦下,说道:“大会自有端方,你尽管观战便是,有方某在,不必担忧他的性命。”
陆逊没想到那匕首竟也是法器,方才竟看走了眼。
青光乍起。
苏逸悠悠吐了一口浊气,与人打斗,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苏逸凭着一把匕首,将陆逊逼得如此,也算了不起了,不过这还不敷,陆逊还未受伤,苏逸却在那道落雷下遍体鳞伤。
苏逸一击到手,并没有追击,而是退到远处,捡起地上的匕首,擦了擦嘴角的血,乘机而动。
苏逸却没在乎他的话,而是低头擦拭着匕首,轻声道:“想不到出了青城,还是要拿起你。”
场中世人尚且看出这翩翩公子成心谋事,苏逸又何尝看不出,就算他避不该战,对方也无可何如,只是像他说的,有的时候有些事必须去做,苏逸怕死,因为怕死才气在青城那样的处所活下来,因为怕死,才去寻遍各地的佛庙道观,想要医治好身上的暗伤,之前怕死是因为死了没人照顾灵溪那丫头,现在修行有望,更怕死了一了百了。羽仙宫给了他修行的但愿,给他活下去的能够,哪怕他无以报恩,却也容不得别人热诚。
苏逸穷追不已,寒光掠起,那乌青色匕首直逼而去。
方天羽却淡淡说道:“就是你师父在此,也与我平辈相称,方某在此做事,也不是你羽仙宫推举出来的,为何要惧惮你羽仙宫权势,莫非羽仙宫想挑起全部江湖的纷争?”
苏逸微微颤颤的抬起手中匕首,遥遥指着陆逊,说道:“你道法再短长,还不是被我这凡俗武力破去。”
陆逊道法了得,可单论腕力,比起苏逸差得何止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