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和尚蓦地面色凝重起来,只见他脱去陈旧的法衣,上身模糊有宝光流转,细弱的双臂上青筋暴起,一道道深浅有致的线条在他胸前勾画出莫名的图腾来,模糊看去竟然是一头白象。
模糊能够瞥见他身上有白象踩地,沙石纷飞。
就连同那具覆甲傀儡也一并消逝。
手中一个法印打出。
“这覆甲傀儡背后必有操控它的人,想必是神符道的高人,我们只要找到这小我,这傀儡就不攻自破了。”
“师兄!谨慎!”
而他一无所知。
朱邺水面色凝重,想起羽仙宫里也曾对那尊仙道傀儡有过详细记录,这些年江湖“神兵”、“宝甲”两榜未能将其列入此中,不是因为它不短长,而是这傀儡来源不明,似人似物,底子没法瞻望。幸亏当年那场大战,羽仙宫前任掌教就是逼退仙道傀儡的三人之一,曾留下一份竹简手札,这些年在藏经楼上束之高阁,若不是朱邺水偶然翻到,恐怕还不晓得这回事,但晓得一定就能破解,就算拿着当初那位掌教真人手持之刃,也是无从动手。
“神兵”榜下水龙吟名列十九位,作榜之人曾点评:“寒铁,蛟筋,龙角,铸打百年方成大器。”
两人哈哈一笑,仿佛真的发明已经身临绝境。
就在这时,朱邺水俄然低喝一声:“就是那边。”
只见那覆甲傀儡伤痕累累,早已班驳不堪,透露着一股陈腐的气味。
普渡和尚转过甚看向面露无辜之色的朱邺水,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你这张嘴。”
这柄神兵为前任掌教所得,在上古期间便已着名,朱邺水这一剑不走刚猛无双的门路,倒是一变态态以巧劲游走,以剑尖敲击在覆甲傀儡肘、膝之处,金铁撞击的沉闷声中,格外刺耳。
朱邺水那边也是一剑刚至,剑气惊天而起,这一剑精气神意俱是顶峰,模糊有风雷相伴。
就在这时。
低喝一声。
手中银枪举起。
“论单打独斗,他不如贫僧,若加上他那具傀儡,贫僧恐怕就不是他的敌手了。”
朱邺水神采微变,手中掐开山诀,喝了一声‘山临’,剑尖之上一股巨力传来,再一声‘山崩’,蓦地将覆甲傀儡那双铁手甩开。
一尊比之方才还要魁伟的覆甲傀儡突然从他身后呈现。
(比来感冒,状况不佳,包涵。)
朱邺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此人倒是实诚。”
覆甲傀儡再退两步。
普渡和尚念力化作一道金芒,猛地刺去。
躲在暗处的那年青道人脸上惨白,蓦地手中一道红线断去,猛的喷出一口血来,他痛恨的看了眼朱邺水的方向,手中再次打出庞大的手决来。
只见一杆庞大的银抢从天而降,稳稳的钉在方才二人所站的位置。
“差未几了,方才以开山决试了下,这傀儡也并不是诸法不侵,不过也无大用,水龙吟那头传来的力头不弱,却也在掌控当中,再过两招,就能摸清楚对方的位置了。”
“朱施主!把稳!”
朱邺水一阵无语,刚要说话,发明远处天空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蓦地心生警戒,将身边的普渡和尚推开,一个鲤鱼打滚翻到一旁。
顷刻间剑气肆意纵横。
普渡和尚双手撑开一道金身,那两柄银抢把金身撞得摇摇欲碎。
蓦地间地动山摇。
朱邺水倒也没辩驳他,而是眯着眼轻声道:“找到他谈何轻易。”
陆行以象力为首,水行以龙力第一,普渡和尚这手龙象之功早已练得炉火纯青,这一发难,覆甲傀儡蓦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那浮泛的盔甲面具下,眼洞里俄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寒芒,如若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