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精力一振,一把抓住玻璃珠,瞪眼道:“我如果赢了呢?”
老者听得眉头直颤,冷哼道:“上官家的女人一项不要脸,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南宫家不过出了个‘换骨境’,就如此欺人,真当我陈家软弱不成!”一股无形旋风卷起,吹得四周书册“哗哗”翻动。
陈岳笑了笑,双目微眯,也扔出了玻璃珠,离陈烈的玻璃珠不远不近。
七个盘过后,陈烈不甘地脱下最后一只袜子,人冻得瑟瑟颤栗,红着脸咬牙道:“我已经输完了,能够走了吧!”
陈岳森然笑道:“你便能够走了!”说着用竹子在院中划出一片范围。
一股劲风吹过,云板“嗡”地一震。陈岳耳鼓一麻,只见门中灌木一阵翻滚,之前胶葛的藤蔓竟然收缩归去,现出一条三尺宽的小径。
陈岳微微一笑……
陈烈回身就往外跑,陈岳随脚踢了两下,两颗石子破风飞出,“啪啪”两声将竹门打得合上。
陈烈想了想,俄然坏笑起来,瞪着陈岳不屑道:“玩得太小,显不出爷的本领,你敢不敢加码!”
老者头也没抬,自顾说道:“哦,你来得恰好,先帮我把书搬出来,你在渐渐挑吧,老朽趁便帮你参谋参谋。”说着一边掸着灰尘,一边将书摊开,嘴里不住念叨:“要说这些书,当年可真是好东西,可惜年初变了,尽出些数典忘宗的东西……”
陈烈精力一振,又穿上一只袜子,猎奇问道:“我如果再输了呢?”
陈岳气得青筋直跳,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忽听数丈外的密林中一阵悉索声响,仿佛另有人监督在旁。
不得不说这半月的熬炼,他转念就压下了肝火。固然晓得有人在整他们,但他陈岳也不是好欺负的。心中杀机一闪,一把抓起陈烈笑道:“这不是八叔吗?他们反面你玩,要不咱叔侄俩玩玩?”说着将他提进了院子。
这一盘陈烈又差一点就赢了,陈岳又在他身前依样画了七笔,两个椭圆在他肋侧相连。陈烈气得小脸通红,咬牙道:“不准在脸上画,再来!”
陈岳回屋拿出两个玻璃珠,扔给陈烈一颗笑道:“玩一把呗,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
陈岳跟他走上二楼,只见屋中一片敞亮,四周墙前摆满了书厨,竟不知光源地点。每座书架前各有蒲团数张,除此再无别的。陈岳定睛细看,只见书架上别离写着内功、体术、拳脚、兵器等字。每座书架上的文籍或数册、或数十册不等,恰是陈家保藏的功法。
他一想“不对”,转念就沉着下来。明天方才悟气,这位爷就来气他。如果被人瞥见他殴打“八叔”,一顶违逆不孝的帽子就算戴实了,跪祠堂算是轻的……
一楼所藏册本不下千册,陈家的秘闻,由此可见一斑。别看一本书不重,二三十本书叠在一起还是有些分量。陈岳搬书,老者晒书,倒是共同默契。
陈岳只感觉一道寒意直侵亲信,体内那一缕“混元真气”在他目光下如同冰消雪融,不由一个激灵。
陈烈见对方不但不活力,反而和他谈笑,不由有些发憷,怒道:“你放下爷,不然爷对你不客气……”
陈岳目光一寒,森然笑道:“老爷子闭关了……八叔……呵呵……”
陈烈目光一亮,冲上去捡起本身的玻璃珠,朝陈岳的玻璃珠打去。只要打中,他就算赢了。可惜间隔还是远了些,准头还是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