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春荷走出，在围裙上擦动手说道：“烤肉馅的包子已经上灶了，少爷稍等，我先去烧水。”当即去了浴室。
“明天闭城之前就走了。”春荷放下托盘，又道：“医馆的周先生和玄武堂的齐徒弟求见。”
陈岳心中微动，点头道：“她还不能收徒，不过她已经承诺我，此战以后，她会向她的师门举荐我。”
吃完午餐，陈岳不再焦急炼气，穿戴整齐便去了禾场。他走到一只五百斤重的石锁前抓住把手，回想了一下昨夜最后挥拳时的感受，便运起真气尝试提起。
春荷为莫非：“我说少爷昨晚修炼以后还没醒，请他们出去，他们非要在院子内里等。”
“真的！”齐羽顿时睁大眼睛，唇齿开合冲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普通早晨指导我修炼，白日自有去处。”陈岳伸手相请，问道：“二位先生是来找她的？”
齐羽一愣，笑道：“两斤‘淬灵露’但是我一个月的供奉啊，好吧，就当是交投名状了，过两天就给你送过来。那你先吃午餐，我和老周归去交差。”
周老满脸难堪，齐羽一摇扇子笑道：“嗨，不是我们，是你二叔。见你和那位前辈交好，想拉拢她成为陈家客卿，又见她和南宫家结了梁子，不敢亲身现身，以是派我们来探你的口风。”
说到这里，他蓦地发明气感弱了很多，不想也晓得体内又充满了杂质，暗道：“难怪清璇让我三天淬体一次，估计再过两天，我就感到不到六合元气了。人家一个月一斤‘淬灵露’，我一个月要用十斤，只这一项开支就是别人的十倍，修为公然是资本堆出来的……”
陈岳吞了口唾沫，讪讪地进了正屋。春荷端上茶水，陈岳问道：“齐师如此开门见山，是不是另有话说。”
“啊？”陈岳向窗外一看，问道：“人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天然动不到几位爷身上。”齐羽点头道：“不过府里的老管事全被打发到田庄上去了，现在由芳菲女人代老太爷羁系库房、账房和马房，其他事件仍由二爷管着。这两天，府里的几位爷都跟乌眼鸡似的。我看那架式，大有将对方除之而后的意义。就连我们客卿，几位爷也是几次示好，那意义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我看你没事还是不要归去得好，等他们斗出个大小王再说。”
“这还是托少爷的福，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早被野猪啃了。”李老请他在桌前坐下，桌上一盘烤猪肉，一海碗猪骨汤，一盘卤猪肚，都是下酒的好菜。
俄然马蹄声响，陈岳呼出口气循名誉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少年策马而来。男人一身锦衣光辉，虎背熊腰，骑一匹青花大马，神情非常。少女一身青裙，骑一匹枣红马驹，衣发飞扬。十数丈外，十几名武者扬鞭催马，呼喝相随。烟尘散去，前面还跟着几辆马车。
“嗯。”陈岳坐起家来，问道：“上官蜜斯走了吗？”手竟然一点不疼，拆开纱布一看，手指已经病愈，没有留下半点疤痕。
“哎！”齐羽轻叹一声，喝了口茶说道：“那天你是点了把火就走了，差点没把全部陈府烧了。”
“和一头黑熊试了试技艺，没甚么。”陈岳笑了笑，在石桌前坐下。
陈岳笑道：“又不是春梦，何妨打搅，二位先生快请进。”
春光光辉，暖风醉人，齐羽一身白衫，羽扇轻摇，正靠在草垛上和周老闲谈。周老一身葛布鹤氅，瞥见陈岳目光一亮，欣然号召：“大少爷，扰你清梦，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