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元被措置,陈瑾年心中并没有欣喜,而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
陈天元的年纪,恐怕也已古稀。
“《鱼腹中书》和《斩木诀》乃是先祖陈涉所遗留的贵重财产,乃是我陈家沟与你陈世家共享。后辈子孙谁有资质谁就修炼,莫非你以为我陈家沟族人不配享有先祖遗产?”
“早就传闻陈世家现在很喜好‘别人讲事理的时候他以拳头,别人以拳头的时候他又讲事理’,是稳操胜券啊。老夫给你讲事理,你说老夫以势压人。老夫就压给你看看!”
语气虽淡然,可包含的意义倒是一种居高临下,是在问责!
“威武是威武。可常言道,人间没有无缘无端的爱,也没有无缘无端的恨。”石爷说道。
族公冷哼,看向四周,道:“来两个有身份的!这个小辈,还不配老夫以势压他!”
“法律堂理应让人畏敬。这些年,法律堂只被害怕,可见法律堂的路,歪了。”衰老声音的仆人并没有现身,而是淡然说道。
“族公真是威武!”石爷在陈瑾年心底赞叹。
“又对大兄不敬。天元,禁你修为,行走人间一甲子,你可佩服?”老祖还是没有现身。
以势压人,连陈世家天字辈且掌控了法律堂的陈天元都不配享有这个报酬!
“见过族公!”陈瑾年施礼,带着不安的心机看着族公。
陈家沟地处偏僻,是势弱的一方。族公真能在陈世家随便杀人?
“我记得在你带走陈瑾年之前,陈青已经提示过你,特别首要的是,陈青在你面前提起过我的名字。说要带走陈瑾年,必须先问问我。这是也不是?”
“哎,多年未回陈世家了。初次返来,大兄倒是以这番姿势,让民气中百感交集!”一个衰老的声音悠悠回荡在法律堂。
族公看出了陈瑾年的担忧,出言安抚。
一点白亮光起,覆挡住陈天元的身材。
“你想说甚么?”陈瑾年心头一凛。
“来了个有身份的!”石爷在陈瑾年心中叫道。
可陈瑾年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担忧了。陈家沟和陈世家固然为同一祖宗,论血脉的话,二者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可陈家沟和陈世家早就是两个派系,各走各的阳关道。
“老祖!”陈天元伏拜在地,诚惶诚恐。
族公看着陈瑾年,洒然一笑,道:“放心。陈世家竟然无端辱我陈家沟族人,天然要支出代价。”
这点,陈瑾年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