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死老头儿,如何样啊,这滋味,啧啧,咋家可没虐待你吧?可别出去了再说我们鬼阁没用心接待客人呐?”
瘦子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子正了正,拍打了一动手心,稍后,冰冷潮湿的地牢门吱啦一声翻开,从内里出去几个挎着刀的黑衣人,扛着一具铁架以及几个炭火盆,最后又摆上了一桶倒映着粼粼水光的大缸,一群人又默不出声的走开了。
“如何样,老头,不是嘴硬吗?来来来,再说两句给咋家听听。”瘦子抱着肩膀走近铁架,眼睛里泛着戏谑的光芒。
阴暗的角落里,瘦子让人将充满了裂缝的梨木圆桌搬来,随后一把扯过刻着山川鸟鱼的太师椅,袍摆一掀坐了上去,如鬼怪般凸起的眼眶瞪了瞪身边的人,很快,有人将笔墨纸砚带出去,一一铺陈在圆桌上。
皱纹抬起的脊梁上,十道触目惊心的抓痕顿时掀起了皮肉,桐伯凄厉的一声嘶吼出来,狠恶的疼痛逼得他将牙齿咬的咯吱响,深切骨髓的、痛不欲生的痛苦。
“老头儿,咋家劝你,还是老诚恳实招了吧,这么大年龄了,何必再要遭罪呢?”
身边,一只打磨锋利、爪尖高翘的刷子递过来,火光晖映,清冷的光芒在爪尖锋锐的位置活动。
桐伯手指微微动了动,绑在十字桩上的身材顿时如同扯破般将伤痛囊括而来,疼得他咬了咬牙,还是固执地说下去,“你们鬼阁......酷刑酷法、屈打成招......不晓得残害了多少忠良之士......当真觉得这天下,没有国法了吗?”
瘦子桀桀的笑起来,随后一招手,两旁服侍着的几名部属上前将桐伯从十字桩上解下来,桐伯顿时如同一滩软泥伏在了几人身上,有气有力,神采惨白。
瘦子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个已经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白叟,摊开纸张,研磨笔墨,稍后,拿起了狼毫笔一笔一划的在纸上誊写起来,誊写内容触及养兵谋反、交友内臣、勾搭奸佞等等大罪,弹劾的锋芒直指向同一个目标,战王府。
看着白叟这副死去活来的模样,瘦子镇静地大笑起来,眼底泛着变态至极的嗜血,又一把将铁刷浸到盐水中,唰的拔出来,再次抓在白叟皮开肉绽的伤体上,爪尖挂着细碎的皮肉,血腥至极,瘦子却一脸戾气的一下一下将蘸着盐水的铁刷刮在白叟的皮肉上,抽皮扒筋,乐此不疲。
哗啦啦――
瘦子狰狞着扭曲的面孔,满脸血迹,跳着、吼着、笑着,像是从地府爬出的阿修罗,挥动着铁刷的手臂有些微微颤抖。
“呵......在战王府......不会有一个孬种的!”
“胡说八道,从无义愤之意,更无谋反之心,本日,你就算说破了天,也不成能把白的描成黑的!”捆在十字桩上的白叟狠恶地咳嗽起来,气血攻心。
桐伯被麻布绳索套住脖颈的脑袋微微垂着,声音微小。
嗬―呸――
幽明的火把侧映着瘦子骨白无血的脸上,暗金滚花的袍脚被步云履悄悄蹬着,随后瘦子阴阳怪气儿的又开了口,“要说这国法嘛,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咋家可不就是国法?那万千宦官组建的鬼阁可不就是国法吗??万人之上的奉圣娘娘可不就是国法吗???”
手固执皮鞭的瘦子嘴角阴邪一笑,翘在太师椅上的二郎腿收回来,起家,缓缓的踱步畴昔,猛地抬手掐住了白叟的下巴,另一只手攥拳用力磕上去,剧痛难忍张大嘴的白叟顿时降落的吼起来,牙床高低颤抖,胸膛呼哧呼哧的激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