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拉倒。”陈忠想抢陶盆,金旗从速拦住,劝道:“大师让一步,两万五吧。说好货走了再付钱就行。”
金旗高低闻个遍,疑道:“没味呀。”
陈忠看半天,昂首说:“有旧气、有包浆、气势是汉朝东西,不过这盆有出典吗?”
钟瘦子真胖,足有120公斤,站在人前像一扇大门板,能把光都遮了。钟瘦子也是大嗓门:“喊甚么喊,本身胖得喘,还敢叫人瘦子。”
“不会是恋人眼里出西施吧?”
“是汉朝金陶,真货。四万。”
陈忠皱眉说:“可惜有残,不值几个钱,不然到好赚上一笔。”
钟长湖指着窗前木桌上的三块比拳头大些的石头,说:“桌上就是,说是太湖底捞起来的,我看不懂,忍不住收了。化了三千,现在看来全赔了。”
这是钟长湖的藏宝室。他从各处收来的东西全放在这间不满三十平方米黑洞洞的屋子里。屋里排着四排木架,架上满是淘来的从古到今的所谓古玩。排子底层放着各式东西,最显眼的是一排溜存着色浆的瓶子,满是作伪的本钱。一进门陈忠就嚷嚷:“你说收到的几块僵石在那边,让本人的火眼金睛瞧瞧。”
第二天一早把宝贝们藏得严严实实,古陶盆用床单包着背在身上,骑着自行车朝木渎旅游品一条街而来。
这大罐应当出于泽州一带,内釉白中略闪黄,黑花似龟甲,有大开片纹,内里孔雀绿釉极透,非常抢眼。按现在瓷比玉贵的行情,粗估没有6、七百万拿不下。想到一千6、七百万的群众币,金旗就感觉面前尽是粉色的百元大钞在纷繁飘下。
“丰年纪了。”说着金旗解开被单,灰金色的汉朝陶盆推到了陈忠跟前。
亲手发掘前人财宝,亲手触摸千年古玉,这不是谁都能办到的。今晚,在尧峰山脚下一个农家后院里重新活过来的家伙都尝到了。
钟长湖边抱着陶盆进屋边说:“一周厥后取。”陈忠和金旗也跟了出来。
陈忠拿起一块掂了掂分量,很沉。取出放大镜(这是玩前人外出必备东西)细细打量了一番,又从石上剥下一小撮苔癣闻了闻,说:“是从湖里出来的,只是圆圆的、黑呼呼的看不出贵重模样,我看你也赔了。这叫想发财穷得快!”
钟瘦子叹道:“数个屁,比来出去一趟,甚么也充公到,只搞返来三块僵石头。气死人了,你来有甚么事?”
钟长湖伸出一只手。
第二件白玉辟邪,10×8公分大小,典范汉八刀工法,辟邪凭生拔地撼天的气势,统统险恶在它驱邪逐魅的威势面前无所遁影。汉人刀法之精美、漂亮可见一斑。玉质洁白得空,温润之极,是件常常抚摩的把玩珍品。
“挑你买卖来了。旌旗,把东西给瘦子看看。”
一句话逗得梅玲咯儿咯儿直笑。里屋跑出老板陈忠,重新到脚看着金旗,暴露一付吃惊的模样说:“不对,旌旗你身材如何透着一股味?”
“甚么味?”
“假的还要你脱手?一万五。”
“老东西?”陈忠一听有东西就来精力。
一旁的梅玲也忍俊不舍地掩嘴偷笑。金旗一点不脸红,跟着畅笑。人模样变了,脾气也在变。笑了好一阵,金旗才岔开说:“老板,给你看样东西。”
钟长湖半死不活地点了点头。陈忠骂着:“呸,你这个吸血鬼。比如二万五喂狗了。”骂归骂,内心一点不在乎。他和金旗出去做买卖,本身就是个红脸角色。
满街满巷收旧货,从中淘出值钱的玩艺儿。钟长湖人胖手却很巧,能把民国的做成朝晨期的,做旧更是一绝。更令人惊奇他另有一手补瓷绝活,相传他捡了一把雍正年制的八珍盒碎片,过了十几天,给十个里手看一只好盒,硬没人发明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