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甚么好词。
殷水流在一众甲兵的簇拥里悄悄凝睇着尸身右肩的田字。
这类鼎新,保存了商殷最后的一丝庄严。
“尚家宰,你来陪本君逛逛。”
“君上……”
殷水流燃烧精元打击御气之府失利,便如流落大雨连下几个日夜,将他体内的熊熊真气完整淋灭。
如果他的妻儿没死,现在惨死的便是她们,而比较起甲兵们的枭首刻字,他的妻儿在死之前,遭遭到的磨难将会更多。殷茂全手腕尽出,怎会让他死之前好过,他阿谁好弟弟会布局前后,教唆门下喽啰渐渐折磨他,不会等闲就让他死去。
这些仆臣甲兵们良莠不齐,他在殷邑时虽忙于女事,却从不荒废闲事,此中被他定名为狼牙的武卒是他亲手培养的嫡派扈从,王刺便是此中的前三甲,别的两人是已经在伏击中战死的次甲白起,以及业已叛主的首甲田集。
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主上堕入如此绝境,身为下臣者却无计可献,何其无能。
尚喜身材微颤,却哽咽着难语,面前闪现起君上幼年时的冲弱模样。
“我笨拙的弟弟,你这是在猫玩老鼠么?”
委挚之誓,是商殷仆臣以血宣誓,昌大向家主宣誓尽忠的誓词,殷氏在建国之初便以商律制约,以商礼教养,千余年来忠主重诺看法深切民气,纵是现在门客之道大兴的各国,亦有忠君失职的品德束缚,如田架这般立下委挚之誓而叛主者,在殷氏强大时,天下几无容身之所。
殷水流最为看重的一点便是真《向日秘典》的天人化生,万物滋长之道。
“有事?”
殷水流拿箸吃食,轻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