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咬破中指，在我姑脑门子上快速的画了几下。
我一边说，一把给我姑擦脑门子上的血。
“你少放屁，我姑疯不疯，我还不晓得么？”
我说归说，内心把王春红的十八辈祖宗骂了一个遍，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出去发骚，成果呢？成果这磕碜事儿得劳资给她背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里泛出的光彩都透着阴狠！这阴狠，吓得我一惊。
这是这么长时候以来，六居第一次和我红脸，故乡伙拧着眉毛，“老弟，你姑姑底子就不是个疯子！她是装的！”
我没有接话茬，一阵点头，我姑是装疯？还和殷国兴有干系？这底子就是不成能的，我不以为我姑和村里的事有一分一毫的干系。
“就她这环境，装疯卖傻的，你就不想晓得如何回事？”六居皱眉，底子就不信我的话，道：“你不感觉奇特么？如何这红棺材被挖到，她就俄然呈现了？从你没出世之前，她就在你们村里了，你不感觉她和殷国兴有干系么？”
我姑神情比较迷离，拿着酒杯滋滋一口，嘴里胡言乱语的，又咬字不清，我模糊闻声她说：“哥，你不能这么干，哥，你别逼迫我！”
见我还在笑，他怼了我一句：“这事儿有别人笑话我的，有你小子笑话我的？你本身裤裆咋回事，你本身不清楚啊？弄个媳妇，长了一脑瓜子青苔！”
随即，我姑又说：“你……你伤天害理！”
我姑见我出去，俄然就从炕上跳下来，捂着脑瓜子跑到墙角蹲着，嘴里喊：“我都忘了，全忘了，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我趴在门缝向我屋里瞧，见王春红睡着了，呼吸声均匀，我这才敢进屋去，轻手蹑脚的脱鞋上炕。
但现在，六居如此笃定，我也不好再说甚么了，想着等时候久了，他就能撤销疑虑，六居比来也是压力颇大，有这类曲解也能了解。
我实在是在门外待不住了，我姑说的都是啥乱七八糟的？
这王春红也是不客气，屋子里没有灯，玉轮光顺着窗棂渗进屋子里，把屋里照的一清二楚，她竟然没穿衣服，两条白花花的胳膊，胳膊掖着被子，那模样就像电视里胳肢窝以下裹着浴巾的女人。
“啊？”我一阵吃惊，这老秃子也是个‘雏儿’？
“你这是要让她晕几天？你快点把我姑弄醒了？”我和六居去省会找极光的人，一个来回起码三四天，此人三四天不吃不喝，那还不死了？
“你把她弄晕了干啥？”我斜眼瞧六居，“我姑必定疯，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退一步说，假定她是装疯，她和殷国兴有干系，那么她必定会持续埋没，如何会在六居面前说那番乱七八糟惹人遐想的疯话？
我想冲出来把这老秃子揪出来，这特么的，连我姑他都惦记，算甚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六居说：“你叫甚么名字？”
而我姑很奇特的抬起手，两手叠在一起，手指头竖着，那模样很奇特，就像刚才六居做的手势差未几，但跟着六居在她脑门子画完，她俄然就晕了畴昔。
我愣愣的瞧着我姑，这越说越邪门儿，就在这个时候，我姑俄然又哭起来，嘴里叨叨咕咕：“浩浩不能去……”
六居脸上一红，瞧着特别的有违和感，还让人有点犯恶心，他说：“胡说八道啥？本道爷的女人能排成一个连队，谁说我没碰过女人？”
我顿时就笑开了，敢情之前和我吹的云里雾里的，大道尘凡的，满是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