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盯着白影。那白影只要人的表面,看不清脸,也看不清穿戴甚么衣服,就是一片灰蒙蒙的白。而当我盯着“他”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身材攀在铁门上,一动不动,仿佛在与我对视。
因而,又矮又瘦的我,像是撒了金坷垃的庄稼,不到一年,个头就蹿高了十公分,并且被严峻催熟,同龄人还在每天盼着长毛,我就已经发育得骇人听闻,成了班里的老司机,带领他们在网上找跟人类繁衍有关的书看。
那老头子留着一缕长发,挽了个道髻。他伸手试了下我额头的温度,说退烧了,命保住了,再服一剂仙汤就没事了。然后从床头的小香炉里捻了一小搓儿香灰,放到供奉用的茶水里搅和搅和,叫我妈给我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