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便向左转,翻开粗布帘子进了屋。只见内里洁净朴实,除了一副桌椅,仅墙上挂着几幅花中四君子,案上一只青瓷瓶中,供着数枝菊花,并几部书,一个茶杯罢了,除此以外再无一样器物。
“呵呵……”王贤干笑两声,便让他去叫门。
给王贤打屁股的两个,就是老娘舅那样的老板子,技术炉火纯青,把他突破了皮,打出了血,却一点肉没伤着……
后一招则是用衣服包裹着一摞纸张,要求打完以后,衣服破褴褛烂,内里的纸张却毫发无损。照如许的打法,看起来是皮开肉绽,实际上是伤皮不伤肉,更别说骨头,没甚么伤害。
“啊……”王贤从速挽救道:“不过米饭闷得极好。”
‘就是这小子,查出账有题目,把李晟干掉的……’
实在王贤只受了很轻的皮肉伤。有道是术业有专攻,皂隶这一手打板子的绝活,都是从十几岁就开端练,一练十几年。一共练两招,一招叫‘外轻内重’,另一招叫‘外重内轻’。
‘才进衙门几天,就能把户房司吏给干倒,这小子不凡啊……’
‘也对,不然我们都一头撞死好了。’
“小官人,拿只乌鸡归去炖汤喝,最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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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人,别听他的。伤筋动骨还得吃排骨!”卖肉的朱大昌把一扇最邃密的肋排,剁得一块块大小相称,用荷叶一裹,放到大车上:“莲藕炖排骨,强筋又壮骨!”
王贤起先是装睡,但被如许和顺的奉侍着,身心都感到熨帖,竟真的睡着了……
待她端着托盘出去,银铃气哼哼的冲到床边,伸手去拧王贤的软肉,怒道:“你是亲哥哥么?”
比及了他家巷子时,大车上竟然快堆满了,弄得王贤非常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