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实际罢了，要想实际可行，还得从长计议。”王贤微微点头道：“并且地主老财最是固执，都是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想让他们真惊骇，空口白牙是没用的。”
“……”刁主簿的眉头紧蹙起来，听到这激越的琴声，他感到有些不安。
“本官晓得。”魏知县点点头道：“不过我身上没病，只是芥蒂罢了。”
“大人，秋粮还充公呢……”刁主簿心说，你歇菜就歇菜，把这事儿交给我吧。
“没题目！”司马求替魏知县承诺下来。
翌日凌晨排衙，阖县官吏都在猜想，知县大人还能撑多久。明显在他们看来，魏知县必然会向乡绅低头的。并且官吏们还群情纷繁，说知县大人如果服软的话，必定会把李晟请返来，眼下也只要他能清算残局如此……
“不过‘赋税’二字。”司马求想一下道。
“可行！”司马求重重点头道：“独一可虑的，是上官的态度！”
“论琴艺，当然是琴操女人。但她弱质纤纤，弹不出‘聂政刺韩王’的慷慨激昂。”读书人的骚情一发，拉都拉不住，刁主簿也忍不住批评道：“魏大人固然琴艺不算高超，但胜在气势上。能弹出聂政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恐惧气势，也足以让人击节了！”
‘如何不早说？’众官吏心说，早说还能睡个懒觉。蒋县丞便起家道：“各干各的去吧。”又对刁主簿和马典史道：“我们去看望下大老爷。”
“先生消消火，”王贤给他再斟一杯茶道：“《孙子兵法》上说，‘凡用兵之法，天下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