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典史这才点头道。
文书一式两份，王贤在上面签书画押，茉莉则按了指模，今后五年以内，便是他家的丫环了。
“明教徒。”马典史对知县的亲信，还是很客气的：“这帮人趁着哀鸿气中不安，在乡间四周开香堂，明目张胆的拉教徒入教！我和巡检司得了里正的陈述，突袭了他们一个香堂，把布道的和信教的一股脑抓返来了。”
“咳咳。”吴为竟红了脸，低声道：“就领养两个，弄这么多干啥？”
到家里，林清儿见他领了个小叫花子返来，不解道：“这位是？”
可惜已经晚了，王贤摇点头，便和那茉莉当场立契，在他家做工五年，包衣食留宿，期满去留自便。
“嘿，令史连瘦马都不晓得？”李三才走出去，笑道：“那是扬州那边的说法。在那边，人们会买下贫民家的女孩儿，教她们悦人之技，待长成后或是自用或是出售。因贫女多肥胖，‘瘦马’之名由此而来。”
“好。”王贤惭愧的看看林姐姐，握一下她的小手，便从速去衙门了。
“唉，大人还是童男人吧……”立在身后的秦守嘿嘿笑道。
当然，他比百姓要更苦一些，因为之前是林姐姐在做饭……
“嗯，好主张。”马典史从谏如流道：“但抓几个布道的没甚么用，得想体例把他们头头抓住才行，不然随时又造出一批布道的。”说着感喟道：“这些年打压之下，明教都已经将近绝迹了。但这些邪教的短长之处，就是‘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天灾天灾都是他们的东风，一转眼就比本来强大好多倍。”
“要不如何叫瘦马呢。”李三才笑道：“这就像未琢之玉，到底能不能捡到宝，全看诸位的目光了。”说着对王贤笑道：“您先请吧？”
“实在，我家里缺个洗衣做饭的。”王贤见没人回声，对李三才笑道：“费事帮我出去找个粗手大脚的……”
女人们都低下头，内心却未免有些瞧不起此人。心说我们能去大户人家纳福，才不要去这类人家刻苦受累呢……
“我想想，我想想……”马典史痛苦的纠结起来道：“如果有援兵还行……”
‘那不一个意义？’王贤又悄悄嘀咕，并且雅不到哪儿去吧？
“四老爷的意义是？”王贤不解道，这跟我个户房司吏有甚干系？
“瘦马？”吴为瞪大眼道：“我们方法养的是人，不是马。”
“我也会做饭！”
说完他一指身后站着的十几个女孩儿道：“眼下局里最好的女孩儿，都在这儿了。”
见礼以后，王贤问道：“四老爷，内里跪着的是……”
实在，就算魏知县不号令，王贤也会跟平常百姓吃一样的饭，不体味百姓的不易，是做不好施助的。
“问问你这个赈灾总管，这些人该如何措置。”马典史道：“关在牢里还得干吃牢饭，又不能放了，你说该如何办？”
不过王贤最体贴的仍然是：“你真会做饭？”
“吓……”众女孩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是‘大官人’，固然不晓得详细是干啥的，但想必有钱有上风，不然如何能叫大官人？
“有体例，比如县衙宣布，将此次拘系的教徒十足斩首。”王贤笑道：“杀人的时候，明教中人是必然要来的，就算不敢劫法场，也要做足姿势，以免信徒寒心。”
传闻王贤来了，李三才忙出来驱逐，又听他说是来收养个女孩儿的，李三才拍着胸脯道：“包在兄弟身上！”便亲身出去给他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