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头儿进屋了,傅承曦站起,顺势拉起家后跟着他跪下的傅景初,“阿初,你先去泡茶。筹办晚膳。”
待傅景初进了小屋,傅承曦才大步走进板屋里,板屋的格式是前堂屋,后书房,左寝室。
“到了。”傅承曦说着,心头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傅景初的手。
在傅景初的上辈子,大中原也有一座昆仑,可那昆仑相距江南甚远,而这个天下的昆仑,就真的只是昆仑山一座,且就在江南的绝顶。
傅景初想摆脱,可看着本来安温馨静规端方矩的动也不动的竹子在主子走过后,竟然动了!?
向来不让人靠近的他,竟然没有发明他答应了傅承曦的靠近,乃至于触碰。
见傅景初耳朵微微抖了抖,才收回击,看着傅景初,暗红的眼眸一片温和。
******
“那就是你梦了十年的傅景初?”不尘老道眯眼看着傅承曦问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用心的“恃宠而骄”,用心的表白他对琴棋书画的一窍不通,主子还这般的包涵……乃至,感受上有些放纵。
傅承曦神采安静的上前,拱手,“徒弟。”
“是,大人!小的不懂对弈,不会让国师大人绝望的!”傅景月朔脸严厉,理直气壮的说道。
傅景初冷静瞅着傅承曦。
待走到板屋前,傅景初见傅承曦顿住脚步,也跟着顿住脚步,低头垂眉做恭敬状。
“你小子可贵还记得我是你徒弟!”老头儿哼哼说着,阴阳怪气的瞪了瞪傅承曦,背负双手回身走回板屋。
傅景初被盯着心头发凉,直至老头儿转开视野了,才松了一口气。
“哼!你小子终究舍得来见为师了?”懒懒的中气实足,但听着已经有衰老感的声声响起。
傅景初下了马车,昂首看了看,竹林甚大,这里就是昆仑山脚吗?
傅景初冷静擦汗,还是有些辨别的吧。
“你且记得,他非其间之人,为师看不透他的运气之轨,与你是否良配,尚且不知。你且需谨慎谨慎。”不尘老道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心头的肝火,渐渐的说着。
不尘老道瞪着傅承曦半晌,终究忍不住抓过卧榻中间的拂尘,朝着傅承曦劈脸盖脸打去,边打边怒骂道,“混账小子!老道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教出了你这么一个混蛋小子的吗?!你且不问问那傅景初是否情愿,你就要强抢民男吗?!老道今儿个就揍死你这混蛋!”
看上去很多处所和大中原一样,但是――
喧闹,甚美。
傅承曦大步朝前,傅景初小步跟了上去,边走边用眼角余光谨慎的打量四周,哦,左边是两亩田,不晓得种的是甚么,右边……还是两亩田,但种着的东西如何看都不像是食品,奇形怪状的。
“子晦晓得。”傅承曦漫不经心的说着,又渐渐的笑了起来,笑容透着涣散,透着傲慢,“他不管是那里之人,都只是我的阿初。子晦等了十年,才等来了阿初,决然没有不是良配的事理!”
再拽下去就要让人思疑了。
主子对他,真的是令人胆颤心惊的……宽大呀。
傅景初乖适应下,回身就去了板屋旁的小屋里,据他方才眼角所瞄见的,那边应当是小厨房才是。
“他非其间之人。”不尘老道心头叹了口气,看着傅承曦,目光暴露意味深长,“他会呈现于你梦境当中定然并非偶合。”
马车达到了清幽的竹林。
傅承曦微微点头,随后非常天然的说道,“徒弟感觉阿初如何?阿初聪敏纯真,可惜甚是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