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见本日开张大吉,银钱已赚够,心中高兴无以言表,收起卦幡,回身欲走。
“敢问教员,我等此次考核题目是甚么?”
还未说完,那少年郎便拱手作揖,从怀中取出一大锭金子,“先生真是怪杰也。”
此地是白雪湾最为繁华的地段,米字型的大道四通八达,通往铸神岛各处。
堆栈门前,一中年羽士手执卦幡,嘴里念念有词,“算卦,算卦,五行阴阳,十卦九零,不灵不要钱。”
世人不知所云,尽皆哄堂大笑,唯有为首一女子面色凝神,俄然想到甚么,她迈出一步,行了个大礼,“青龙学院弟子卿思,拜见归尘子教员!”
其间只留下从未见过此等景象的学子,面面相觑。
“你们是来吃瓜的!”
学子当中,姓肖的师兄赶紧扣问身边的一个男人,“这位大哥,叨教这是甚么阵仗?”
就在世人翘首期盼,等候归尘子给出答案之时,俄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前有卫士骑着独角奇兽开道,后有车马仪仗跟随,中间保护着一座避水麒麟所拉车辇,行走之时喊声震天,场面威势极大,门路当中的行人旅客纷繁退避两旁。
有人建议道:“不如我们追上看看,待找到归尘子教员再做计算。”
一行人中有不平者,纷繁上前问卦,可都被这羽士一一答对,真是令人叹奇生畏。
世人当中走出一名风采翩翩,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少年郎,拱拱手便道:“老先生,你且算算我,随便说中一条,我便算你赢。”
他仰天而笑,气度不凡,大手一挥,裹挟着元气便将世人扶起,“不知者无罪,你们几个还不错,不过么,这卿思丫头更胜一筹啊。”
肖师兄本名肖不凡,出身东洲朱门,为人豪放豁达,在一众师弟师妹中人气颇高,此时他深思半晌,摇了点头,默不出声。
世人一听,极其惶恐,纷繁拱手庆祝,这名为卿思的少女虽戴着面纱,也难掩神采微红,显得极其镇静。
半天风景畴昔,也未见他开张,点头晃脑便有些心冷起来。
一行七名学子虽出自青龙书院,乃是学院俊彦,可归一门属放学院少说也稀有十座,每年才从中遴选十三名学子归入归一门,遴选手腕非常严苛。
羽士见这步地,也不胆怯,张口便道:“你姓肖。”
“小兄弟,看你这穿戴,新来的吧?你有所不知,本日是铸神岛天字号的焚天号托付之期啊,车辇当中便是焚天号仆人,传闻来头极大。”这粗布麻衣的男人却极其热忱,句句照实相告,言语当中透入迷驰之情,说罢摆摆手,“走吧,去瞧瞧,交船之时供奉六合,祭奠海神,风趣得紧,何况这焚天号是铸神岛这些年以来最大的舰船,只怕更是非同平常。”
她再次上前施了大礼,“弟子卿思拜谢!”
“你别管我如何得知,我晓得你姓肖,来自东洲,世家后辈,父母双全,却无兄弟姐妹……”
……
名为卿思的师姐,也是迷惑不解,淡淡道:“归尘子教员言语之间不似打趣,可不知吃瓜是个甚么含义?”
……
“咦,奇了,你如何得知。”
本来青龙书院学子在成为归一门弟子之前,要颠末一道极其困难的考核,过之便如鱼跃龙门,是以世人皆称此考核为龙门。
忽被方才那姓肖的少年叫住,“老先生,可否再算一卦,不知先生可知我等来此为何?”
羽士原名归尘子,是归一门玉虚峰之主,此次便是青龙学院一众学子的接惹人。